挑饭菜碗盏,走进屋来,在堂上摆起来,十二大碗菜肴,另有锅云南汽锅鸡。四名太监安八副杯筷,恭恭敬敬道:“桂公公,还短什没有?”韦小宝道:“行,你们回去罢。”每人赏两银子,四名太监欢天喜地去。
韦小宝将房门上闩,把菜肴端到房中,将桌子推到床前,斟三杯酒,盛三碗饭,问道:“方姑娘,你刚才说‘只不过,只不过’,到底只不过什?”
这时方怡已由沐剑屏扶着坐起身来,脸上红,低下头去,隔半晌,低声道:“本来想说,你是宫中执事,怎能娶妻?但不管怎样,只要你能救得刘师哥性命,辈子陪着你就是。”
她容色晶莹如玉,映照于红红烛光之下,娇艳不可方物。韦小宝年纪虽小,却也瞧得有点魂不守舍,笑道:“原来你说是太监,娶不得老婆。娶得娶不得老婆,是事,你不用担心。只问你,肯不肯做老婆?”
方怡秀眉微蹙,脸上薄含怒色,隔半晌,心意已决,道:“别说做你妻子,就是你将卖到窑子里做娼妓,也甘愿。”
这句话倘若别男子听到,定然大不高兴,但韦小宝本就是妓·院中出身,也不觉得有什不起,笑吟吟道:“好,就是这办。好老婆,好妹子,咱三个来喝杯。”
方怡本来没将眼前这小太监当作回事,待见他手刃御前侍卫副总管瑞栋,用奇药化去他尸体,而宫中众侍卫和旁太监又都对他十分恭敬,才信他确是大非寻常。刘舟是她倾心相恋意中人,虽无正式婚姻之约,二人早已心心相印,个非君不嫁,个非卿不娶。昨晚二人同入宫干此大事,方怡眼见刘舟失手为侍卫所擒,苦于自己受伤,相救不得,料想情郎必然殉难,岂知这小太监竟说他非但未死,还能设法相救,心想:“但教刘郎得能脱险,纵然生受苦,也感谢上苍待不薄。这小太监又怎能娶为妻?他只不过喜欢油嘴滑舌,讨些口头上便宜,且就着他些便。”想明白这节,便即微微笑,端起酒杯,说道:“这杯酒就跟你喝,可是你如救不得刘师哥,难免做剑下之鬼。”
韦小宝见她笑靥如花,心中大乐,也端起酒杯,说道:“咱们说话可得敲钉转脚,不得抵赖。倘若救你刘师哥,你却反悔,又要去嫁他,那便如何?你们两个夹手夹脚,可不是对手,他刀横砍,你剑直劈,桂公公登时分为四块,这种事不可不防。”
方怡收起笑容,肃然道:“皇天在上,后土在下,桂公公若能相救刘舟平安脱险,小女子方怡便嫁桂公公为妻,生对丈夫忠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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