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飞色舞,问道:“那是什?”蔡德忠道:“‘马鲁,马鲁’是鞑子话‘妈啊,妈啊’意思,‘契胡,契胡’便是‘逃啊,逃啊!’”众人都笑起来。
马超兴笑道:“蔡香主说起当年攻克镇江、大杀鞑子兵事,便兴高采烈,三日三夜也说不完。你接引人给韦兄弟说会中规矩,这般说来,说到韦兄弟须子跟你般长,还是说不完……”话到此处,突然想起韦小宝是个小太监,怎有胡子?偷眼向韦小宝瞧眼,见他不以为意,才放心。
这时李力世进来回报,香堂已经设好。陈近南引著众人来到后堂。韦小宝见张板桌上供著两个灵牌,中间个写著“大明天子之位”,侧边个写著“大明延平郡主、抬讨大将军郑之位”,板桌上供著个猪头,个羊头,只鸡,尾鱼,插著七枝香。众人齐跪下,向灵位拜。蔡德忠在供桌上取过张白纸,朗声读道:
“天地万有,回复大明,灭绝胡虏。吾人当同生同死,仿桃园故事,约为兄弟,姓洪名金兰,合为家。拜天为父,拜地为母,日为兄,月为姊妹,复拜五祖及始祖万云龙为洪家之全神灵。吾人以甲寅七月二十五日丑时为生时。凡昔二京十三省,当心同胡虏剿灭之天兆。吾人当行陈近南之命令,历五湖四海,以求英雄豪杰。焚香设誓,顺天行道,恢复明朝,报仇雪耻。歃血誓盟,神明降鉴。”
蔡德忠念罢演词,解释道:“韦兄弟这番话中所说桃园结义故事,你知道吗?”韦小宝道:“刘关张桃园三结义,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蔡德忠道:“对,你入天地会,大家便都是兄弟。们和总舵主是兄弟,你拜他老人家为师,大家是你伯伯叔叔,因此你见们要磕头。但从今而后,大家都是兄弟,你就不用再向们磕头子。”韦小宝应道:“是。”心想:“那好得很。”
蔡德忠道:“们天地会,又称为洪门,洪就是明太祖年号洪武。姓洪名金兰,就是洪门兄弟意思。洪门尊万云龙为始祖,那万云龙,就是国姓爷。来国姓爷真姓真名,兄弟们不敢随便乱叫;二来如果鞑子鹰爪们听诸多不便,所以兄弟之间,称国姓爷为万云龙。‘万’便是千千万万人,‘云龙’是云从龙。千千万万人保定大明天子,恢复锦绣江山。韦兄弟,这是本会秘密,可不能跟会外说起,就算茅十八爷是你好朋友、好兄弟,也是不能跟他说。”韦小宝点头道:“知道。茅大哥挺想入咱们天地会,咱们能让他入会吗?”蔡德忠道:“日后韦兄弟可以做他接引人,会中再派人详细查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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