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小宝手,回到厢房之中,说道:“北京天桥上有个卖膏药老头儿,姓徐。别人卖膏药旗子上,膏药都是黑色,这徐老儿膏药却是半红、半青。你要有可跟联络,到天桥去找徐老儿便是。你问他:‘有没有清恶毒、便盲眼复明清毒复明膏药?’他说:‘有是有,价钱太贵,要三两黄金,三两白银。’你说:‘五两黄金,五两白银卖不卖?’他便知道你是谁。”
韦小宝大感有趣,笑道:“人家货价三两,你却还价五两,天下哪有这样事?”
陈近南微笑道:“这是唯恐误打误撞,真有人向他去买‘清毒复明膏药’。他听你还价黄金五两,白银五两,便问:‘为什价钱这样贵?’你说:‘不贵,不贵,只要当真复得明,便给你做牛做马,也是不贵。’他便说:‘地振高冈,派溪山千古秀。’你说:‘门朝大海,三河合水万年流。’他又问:‘红花亭畔哪堂?’你说:‘青木堂。’他问:‘堂上烧几柱香?’你说:‘五柱香。’烧五柱香便是香主。他是本会青木堂兄弟,属你该管。你有什事,可以交他办。”
韦小宝记在心中。陈近南又将那副对子说两遍,和韦小宝演习遍,字无讹。陈近南又道:“这徐老头虽归你管,武功却甚得,你对他不可无礼。”韦小宝答应。
陈近南道:“小宝,咱们大闹康亲王府,鞑子定侦骑四出,咱们在这里不能久留。今日你就回宫去,跟人说是给帮强人掳去,你夜里用计杀看守强人,逃回宫来。如有人要你领兵来捉拿,你可以带兵到这里来,们把鳌拜□身和首级埋在后面菜园里,你领人来掘去,就没人怀疑。”韦小宝道:“大伙当然都不在这里,是不是?”陈近南道:“你走之后,大伙儿便散,不用担心。三天之后,到北京城里来传你武功。你到东城甜水井胡同来,胡同口有兄弟们等著,自会带你进来见。”韦小宝应道:“是。”
陈近南轻轻抚摸他头,温言道:“你这就去罢!”
韦小宝当下进去和茅十八道别。茅十八不知他已入天地会,做香主,问长问短,极是关心。韦小宝也不说穿。这时他被夺去匕首等物早已取回。陈近南命人替他备坐骑,亲自送出门外。李力世、关安基、玄贞道人等青木堂中兄弟,更直送到三里之外。
韦小宝问明路径,催马驰回北京城,进宫时已是傍晚,即去叩见皇帝。
康熙早已得知鳌拜在康亲王府囚室中为韦小宝所杀讯息,心想他为鳌拜党徒所掳,定然凶多吉少。事情发,清廷便立即四下缉捕鳌拜余党拷问,人是捉不少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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