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在这王八蛋手里。他妈巴羔子,老子跟他这狗嵌贼不共戴天。属下数次去行刺,可是这汉*身边能人甚多,接连行刺三次,都失手……”他指指自己挂在头颈中左臂,说道:“上个月这次,他奶奶,老子还折断条手臂,这大汉*作恶多端,终有日,要全家给咱们天地会斩成肉酱。”
说到吴三桂,人人气愤填膺。韦小宝在扬州之时,也早听人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,夺汉人天下。鞑子兵在扬州**烧杀,最大罪魁祸首便是吴三桂。这人帮满清打天下,官封平西王,永镇云南,韦小宝听人提到吴三桂三字之时,无不咬牙切齿,恨之入骨。这林香主如此破口大骂,韦小宝倒也不以为奇。林永超骂开头,其余八位香主跟著也骂起来。他们本来都是军人,近年来混迹江湖,粗口原是说惯,只不过在总舵主面前,大家尽力收敛而已,此时骂上,谁也不客气。韦小宝大喜,听到这些污言秽语,登时如鱼得水,忍不住插口也骂。说到骂人,韦小宝和这九位香主相比,颇有精粗之别,他句句转弯抹角,狠毒刻薄,九位香主只不过胡骂气,相形之下,不免见绌。
陈近南摇手道:“够,够!天下千千万万人在骂吴三桂,可是这□还是好好做他平西王。骂是骂他不死,行刺也不是办法。”
宏化堂香主李式开矮小瘦削,说话很轻,骂人也不多,这时说道:“依属下之见,就算咱们大举入滇,将吴三桂杀,于大局也无多大好处。鞑子另派总督,巡抚,云南老百姓般翻不身。吴三桂这汉*罪孽深重,若是刀杀,未免太也便宜他。”陈近南点头道:“此言甚是有理,却不知李兄弟有何高见?”李式开道:“这件事甚为重大,大伙儿须从长计议。属下也想不出什好法子。不审听从总舵主指点。”
陈近南道:“‘此事重大,须当从长计议。’李兄弟这句话,便是高见。常言道得好: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咱们十个人,不,十个人,静下来细细想想,主意儿就更加多。咱们杀吴三桂,不但为天地会被他害死众位兄弟报仇,也是为天下千千万万汉人同胞报仇。此事筹思已久,吴三桂那□在云南根深蒂固,势力庞大,单是天地会会之力,只怕扳他不倒。”
林永超大声道:“拚著千刀万剐,也要扳他扳。”蔡德忠道:“你早已扳过,吴三桂没扳倒,却扳断自己只手。”林永超怒道:“你耻笑不成?”蔡德忠自知失言,陪笑道:“是讲,林兄弟别生气。”
陈近南见林永超兀自愤愤不平,温言慰道:“林贤弟,诛杀吴三桂,乃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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