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就是脾气,bao躁,沉不住气。他做错事,即刻认错,那当然很好。可是倘若当香主,件事做错,往往干系极大,就算认错,又有什用?”关安基本来声势汹汹,质问玄贞道人为何提及他妻子“十足真金”贾金刀,但盛怒之下,在尹香主灵台上拍掌,为人所责,虽然立即向尹香主灵位磕头,众兄弟不再追究,气势终于馁,时不便再和玄贞道人理论。玄贞也就乘面收篷,笑道:“关夫子,你自己兄弟,同出生入死,共过无数患难,犯不着为时大舌之争,失兄弟间和气。刚才贫道说,你包涵包涵,回家别跟贾金刀嫂子说起。否则她来揪贫道须子,可不是玩。”众人又都笑起来。关安基对这道人本有三分忌惮,只好付之笑。众人你言,语,有说李大哥好,有说关夫子好,始终难以定议。
忽有个放声大哭,面哭,面说道:“尹香主啊尹香主,你在世之是,青木堂中何等和睦,众兄弟真如至亲骨肉般,同心协力,干那反清复明大事。不幸你为鳌拜这*贼所害,青木堂中,再没第二个人能如你这般,既有人缘,又有本事。尹香主啊,除非你死而复生,否则青木堂只怕要互相纷争不休,成为盘散沙,再也不能如你在世之时那般兴旺。”众人听到他这等说,许多人忍不住又都流起泪来。有人道:“李大哥有李大哥好处,关夫子有关夫子好处,两位都是自己好兄弟,可不能为推举香主之事,大伙儿不和。依之见,不如请尹香主在天之灵决定。咱们写李大哥和关夫子和名字,大伙儿向尹香主灵位磕头,然后拈阄决定,最是公平不过。”许多人随声附和。
贾老六大声道:“这法儿不好。”有人道:“怎不好?”贾老六道:“拈阄由谁来拈?”那人道:“大伙儿推举位兄弟来拈便是。”贾老六道:“只怕人有私心,发生弊端。”崔瞎子怒道:“在尹香主灵前,谁有这样大胆子,敢作弊欺瞒尹香主在天之灵?”贾老六道:“人心难测,不可不防。”崔瞎子骂道:“操你奶奶,除非是你想作弊。”贾老六怒道:“你这小子骂谁?”崔瞎子怒道:“是骂你这小子,却又怎?”贾老六道:“忍耐已久,你骂奶奶,那可无论如何不能忍。”刷声,拔出钢刀,左手指着他喝道:“崔瞎子,咱哥儿到外面院子中去比划比划。”崔瞎子慢慢拔出刀,道:“这是你叫阵,被迫应战。关夫子,你亲耳听到。”关安基道:“大家兄弟,不可为这件事动刀子。崔兄弟,你骂舅子,那是你不对。”崔瞎子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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