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绳牢牢绑住。两名汉子推过辆木车,车上有两只大木桶,将鳌拜尸体和韦小宝分别装入桶中。韦小宝心中只骂得句:“他妈!”头上便有无数枣子倒下来,将他盖没,桶盖盖上,什也瞧不见。跟着身子晃动,料想木车推出大门。枣子之间虽有空隙,不致窒息,却也呼吸困难。韦小宝惊魂略定,心想:“这些鳌拜家将部属把老子拿去,势必要挖出老子心肝来祭鳌拜。最好是途中遇上官兵,老子用力滚,木桶翻倒,那便露出马脚。”可是四肢被紧紧绑住,哪里动得分毫?木桶外隐隐传来辚辚车声,身子颠簸不已,行良久,又哪里遇到官兵?韦小宝咒骂阵,害怕阵,忽然张口咬枚枣子来吃,倒也肥大香甜,吃得几枚,惊惧之余,极其疲倦,过不多时,竟尔沉沉睡去。觉醒来,车子仍是在动,只觉全身酸痛,想要转动下身子,仍半分动弹不得,心想:“老子这次定然逃不过难关,待会只好大骂场,出口心中恶气,再过二十年,又是条大汉。”又想:“幸亏已将鳌拜杀,否则这厮被这批狗贼救出去,老子又被他们拿住,样难以活命,死得可不够本。鳌拜是朝廷大官,韦小宝只不过是丽春院个小鬼,命拚命,老子便宜之极,哈哈,大大便宜!”既然无法逃命,只好自己如此宽解,虽说便宜之级,心中却也没半点高兴。过会,便又睡着,这觉睡得甚久,醒来时发觉车子所行地面甚为平滑,行得会,车子停住,却没有人放他出来,让他留在枣子桶中。过大半天,韦小宝气闷之极,又要朦胧睡去,忽听得豁啦响,桶盖打开,有人在捧出他头顶枣子。韦小宝深深吸口气,大感舒畅,睁开眼来,只见黑沉沉地,头顶略有微光。有人双手入桶,将他提起来,横抱在手臂之中,旁边有人提着盏灯笼,原来已是夜晚。韦小宝抱着他是个老者,神色肃穆,处身所在是个极大院子。
那老者抱着韦小宝走向后堂,提着灯笼汉子推开长窗。韦小宝暗叫声:“苦也!”不知高低,但见座极大大厅之中,黑压压站满人,少说也有二百多人。这些人色青衣,头缠白布,腰系白带,都是戴丧,脸含悲愤哀痛之色。大厅正中设着灵堂,桌上点燃着八根极粗蓝色蜡烛。灵堂旁挂着几条白布挽联,竖着招魂幡子。韦小宝在扬州之时,每逢大户人家有丧事,总是去凑热闹,讨赏钱,乘人忙乱不觉,就顺手牵羊,拿些器皿藏入怀中,到市上卖,便去赌钱,因此,灵堂陈设看得惯,见便知。他在枣桶中时,早料到会被剖心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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