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再也不敢。”她只知道这老太监捉住自己,要去禀报太后。海老公道:“你求也没用。不带去,立刻便叉死你。”手上微使劲,蕊初气为之窒,张小脸登时胀得通红。
韦小宝惊惶之下,终于撒出尿来,从裤裆里滴滴往下直流,幸好海老公没留神,就算听到,也道是蕊初吓撒尿。
海老公慢慢松开左手,低声道:“快带去。”蕊初无奈,只得道:“好!”侧头向韦小宝瞧眼,脸上神色示意他快走,自己决不供他出来,低声道:“太后寝宫在那边!”慢慢移动脚步。海老公左手仍是抓住她咽喉,和她并肩而行。韦小宝寻思:“老乌龟定是去跟皇太后说,是冒充小太监,小桂子是给杀死,他自己眼睛是给弄瞎,要太后立刻下令捉拿。他为甚不去禀报皇上?是,他知道皇上对好,告状多半告不进。那……那便如何是好?须得立即逃出宫去。啊哟,不好,这时候宫门早闭,又怎逃得出去?只要过得片刻,太后传下命令,更是插翅难飞。
韦小宝正没做理会处,忽听得前面房中个女子声音问道:“外边是谁?“这声音阴森森地,韦小宝听得明白,正是皇太后话声,他惊之下,便想拔脚就逃。却听得海老公道:“奴才海天富,给你老人家请安啦。“这声音也是阴森森地,殊无恭谨之意。韦小宝大奇:“老乌龟是什东西,胆敢对太后这等无礼?“念头转,寻思:“老乌龟说话不讨人喜欢,多半太后向来很讨厌他,何不乘机跟他胡辩番?反正要逃不出去。“这着虽然行险,但想自己新近立大功,皇上和太后都很喜欢,杀个把小桂子,弄瞎几只海老乌龟狗眼珠,也算不什大罪,当真要紧之时,还可请把索额图出头说情。自己如果拍腿走,什话都让老乌龟说去,自己既然逃跑,自然作贼心虚,本来无罪反而变得有罪。又想:“太后倘若问为什要杀小桂子?说……说嗯,说听到小桂子和海老乌龟说太后和皇上坏话,说许许多多,难听之极言论,实在气不过,忍无可忍,因此将小桂子刀杀,又乘机弄瞎海老乌龟眼睛。至于说什坏话,那大可捏造番。比赛打架,打不过海老乌龟。比赛撒谎吹牛,老乌龟哪里是老子对手?”想想得意起来,登时胆为之壮,便不想逃。他最怕是海老公辩不过,跳上来掌将自己打死,那可死得冤枉,因此待会在太后跟前辩白之时,务须站在个安全之所,让老乌龟捉不到、打不着。只听太后道:“你要请安,怎白天不来?半夜三更到来,成什体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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