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向着身边个小宫女道:“蕊初,你带小桂子到后边屋里,拿些蜜饯果子,赏给他吃。”那名叫蕊初小宫女约莫十三四岁年纪,容貌秀丽,微笑应道:“是!”
韦小宝又请安道:“谢太后赏,谢皇上赏。”康熙道:“小桂子,你吃完果子,自行回去罢,在这里
门,教你喝西北风。”想到妓·院开便是十家,手面之阔,扬州人士无不刮目相看,不由得心花怒放。
索额图那猜得到他心中大计,说道:“兄弟,皇上吩咐,苏克萨哈家产,给鳌拜霸占,要清查出来还给苏克萨哈子孙。咱们就检六七万两银子,去赏给苏家。这是皇上恩典,苏家只有感激涕零,又怎敢争多嫌少?再说,要是给苏家银子太多,倒显得苏克萨哈生前是个赃官,他子孙脸面也不光采,是不是?”韦小宝道:“是,是。”心道:“你哥儿俩可都不是清官罢?也不见得有什不光采哪?”
索额图道:“皇太后和皇上指明要这两部佛经,这是头等大事,咱们这就先给送去。鳌拜财产,慢慢清点不迟。”韦小宝点头称是。索额图当下取过两块锦锻,将两只玉匣包好,两人分别捧,来到皇宫去见康熙。
康熙见他们办妥太后交下来差事,甚感欣喜,便叫韦小宝捧跟在身后,亲自送到太后宫中。索额图不能入宫,告退后又去清理鳌拜家产。
康熙在路上问道:“鳌拜这厮家里有多少财产?”
韦小宝道:“索大人初步查点,他说共有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十八两银子。”他将这数字说成是索额图点出来,将来万给皇帝查明真相,也好有个推诿抵赖余地。
这等营私舞弊、偷鸡摸狗勾当,韦小宝算得是天赋奇才。他五岁那年上,个妓女给他五文钱,叫他到街上买几个桃子,他落下文买糖吃,用四文钱买桃子交给那个妓女,那妓女居然并未发觉,还赏他个桃子。在韦小宝看来,银钱过手而沾些油水,原是天经地义之事,只不过如果给人查到,却总得有些理由来胡赖番。这是他头上挨不少爆栗、屁股上给人踢过无数大脚,因而得来宝贵经验。
康熙哼声,道:“这混蛋!搜刮这许多民脂民膏!百三十几万两,嘿嘿,可不起。”韦小宝心下暗喜:“还有个‘’字,已给二添作五。”说话之间,已到太后慈宁宫。
太后听说两部经书均已取到,甚是欢喜,伸手从康熙手中接过来,打开锦缎玉匣,见到书函后更是笑容满面,说道:“小桂子,你办事可能干得很哪!”
韦小宝跪下请安,道:“那是托赖太后和皇上洪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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