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额图笑道:“鳌拜最好宝物,定都藏在这洞里。桂公公,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物事
视是实。抄鳌拜家,这小太监是正使,索某人是副使。这中间过节倘若弄错,那就有大大不便。”
索额图父亲索尼,是康熙初立时四名顾命大臣之首。索尼死后,索额图升为吏部侍郎,其时鳌拜专横,索额图不敢与抗,辞去吏部侍郎之职,改充等侍卫。康熙知他和鳌拜素来不洽,因此这次特加重用。
两人来到宫门外,索额图随从牵马侍候着。索额图道:“桂公公,你先上马罢!”心想这小太监只怕不会骑马,倒要照料着他些,别摔坏他。那知韦小宝在宫中学几个月武功,虽然并无多大真正长进,手脚却已十分轻捷,又幸好当年茅十八教过他上马之法,这次便不致再来个“张果老倒骑驴,韦小宝倒骑马”,轻轻纵上马背,竟然骑得甚稳。
两人到得鳌拜府中,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,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。索额图对韦小宝道:“桂公公,你瞧着什好玩物事,尽管拿好。皇上派你来取佛经,乃是酬你大功,不管拿什,皇上都不会问。”
韦小宝见鳌拜府中到处尽是珠宝珍玩,直瞧得眼也花,只觉每件东西都是好,扬州丽春院中那些器玩陈设与之相比,那可天差地远。初时什东西都想拿,但瞧瞧这件很好玩,那件也挺有趣,不知拿那件才是,又想过几日就要出宫溜走,东西拿得多,携带不便,只有拣几件特别宝贵物事才是道理。
索额图属吏开始查点物品,件件记在单上。韦小宝拿起件珠宝看,写单书吏便在单上将这件珠宝笔划去,表示鳌拜府中从无此物。待韦小宝摇摇头,放下珠宝,那书吏才又添入清单之中。
二人路查点进去,忽有名*员快步走出来,向索额图和韦小宝请个安,说道:“启禀二位大人,在鳌拜卧房中发现个藏宝库,卑职不敢擅开,请二位移驾查点。”
索额图喜道:“有藏宝库吗?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。”又问:“那两部经书查到没有?”那官吏道:“屋里本书也没有,只有几十本帐簿。卑职等正在用心搜查。”
索额图携着韦小宝手,走进鳌拜卧室。只见地下铺着虎皮豹皮,墙上挂满弓矢刀剑,不脱满洲武士粗犷本色。那藏宝库是地下所挖个大洞。上用铁扳掩盖,铁扳之上又盖以虎皮,这时虎皮和铁扳都已掀开,两名卫士守在洞旁,索额图道:“都搬出来瞧瞧。”
两名卫士跳下洞去,将洞里所藏物件递上来。两名书吏接住,小心翼翼放在旁边张豹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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