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儿如何如何看重,等到溜之大吉之后,再骂吴三桂十八代祖宗不迟。”他手脚上血脉渐和,悄悄以袖子遮口,将嘴里塞着布块挖出来。
海老公正注视茅十八脸色,没见到韦小宝在暗中捣鬼,他见茅十八声色俱厉,微笑道:“还道阁下是平西王派来京师,原来猜错。”
茅十八心想:“这次在北京被擒,皇帝脚下事,再要脱身是万万不能,豹死留皮,人死留名,茅十八死不打紧,做人可不能含糊。”眼见韦小宝眼睁睁正瞧着自己,便大声道:“老实跟你说,在南方听得江湖上说道,那鳌拜是满洲第勇士,什掌毙疯牛,脚踢虎豹,说得天花乱坠。姓茅不服,特地上北京来,要跟他比划比划。”
海老公叹口气,说道:“你想跟鳌少保比武?鳌少保官居极品,北京城里除皇上,皇太后,便数鳌少保,老兄在北京等上十年八年,也未必见得着,怎能跟他比武?”
茅十八初时还当海老公使邪术,后来背心穴道被封,直到此刻才缓缓解开,已知这时极上乘内功武术。瞧这老太监神情口音,自是满人,自己连个满洲老病夫都打不过,还说什跟满洲第勇士比武?他在扬州得胜山下恶战史松等人之时,虽情势危急,却毫不起馁,此刻对着这个痨病鬼太监,竟不由得豪气尽消,终于叹口长气。
海老公闻到:“阁下还想跟鳌少保比武吗?”茅十八道:“请问那鳌拜武功,及得上尊驾几成?”海老公微微笑,说道:“鳌少保是出将入相顾命大臣,荣华无比。是个苦命下贱人。跟鳌少保个在天,个在地,怎能想比?”他说是二人地位,于武功节竟避而不提。茅十八道:“那埃大败武功倘若有你半,就已万万不是对手。”海老公微笑道:“老兄说得太谦。以老兄看来,在下粗浅武功,若和陈近南想比,却又如何?”
茅十八跳而起,闻到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说什?”海老公道:“问是贵会总舵主陈近南。听说陈总舵主练有凝血神爪,内功之高,人所难测,只可惜缘悭面,这下贱人,没福拜见陈总舵主。”茅十八道:“不是天地会,也没福见过陈总舵主。剔亮陈总舵主武功极高,到底怎样高法,可就不知道。”
海老公叹口气,道:“茅兄,早知你是条好汉子,以你这等好身手,却为什不跟皇家效力?将来做提督,举将,也不是难事。跟着天地会作乱造反,唉……”摇摇头,又道:“那总是没有好下场。良言相劝,你不如悬崖勒马,退出天地会罢。”
茅十八道:“…………不是天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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