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道:“好家伙!”但他听过不少侠义故事,知道英雄好汉只交朋友,不爱金钱,今日好容易有机会做上英雄好汉,说什也要做到底,可不能脓包贪钱,大声道:“咱们只讲义气,不讲钱财。你送元宝给,便是瞧不起。你身上有伤,送你程。”
那人怔,仰天狂笑,说道:“好极!好极!有点意思!”将元宝收入怀中。那小孩爬上驴车,坐在他身旁。
车夫问道:“客官,去那里?”那人道:“到城西,得胜山!”车夫怔,道:“得胜山?这深更半夜去城西吗?”那人道:“不错!”手中单刀在车辕上轻轻拍。车夫心中害怕,忙道:“是,是!”放下车帷,赶驴出城。那人闭目养神,呼吸急促,有时咳嗽几声。
得胜山在扬州城西北三十里大仪乡,南宋绍兴年间,韩世忠曾在此处大破金兵,因此山名“得胜”。
车夫赶驴甚急,只个多时辰,便到山下,说道:“客官,得胜山到!”那人见那山只有七八丈高,不过是个小丘,呸声,问道:“这便是他妈得胜山吗?”车夫道:“正是!”那小孩道:“这确是得胜山。妈和姐妹们去英烈夫人庙烧香,跟着来,曾在这里玩过。再过去点子路,便是英烈夫人庙。”那英烈夫人庙供奉是韩世忠夫人梁红玉,扬州人又称之为“异娼庙”。梁红玉年轻时做过妓女,风尘中识得韩世忠。扬州妓女每年必到英烈夫人庙烧香许愿,祈祷这位宋朝安国夫人有灵,照顾后代同行姐妹。
那人道:“你即知道,就不会错。下去罢。”那小孩跳下车来,扶着那人下车。眼见四周黑沉沉地,心想:“是,此地甚是荒凉,躲在这里,那些贩盐贼坯定找不到。”
赶车生怕这满身是血之人又要他载往别处,拉转驴头,扬鞭欲行。那人道:“且慢,你将这个小朋友带回城去。”车夫道:“是!”那小孩道:“便多陪你会。明儿早,好给你去买馒头吃。”那人道:“你真要陪?”那小孩道:“没人服侍你,可不大对头。”那人又是哈哈大笑,对车夫道:“那你回去罢!”车夫忙不迭赶车便行。
那人走到块岩石上坐下,眼见驴车走远,四下里更无声息,突然喝到:“柳树后面两个乌龟王八蛋,给老子滚出来。”
那小孩吓跳,心道:“这里有人?”果见柳树后面两人慢慢走出来,两人白布缠头,青带系腰,自是盐枭伙。两人手中所握钢刀闪闪,走两步,便即站住。那人喝到:“乌龟儿子王八蛋,从窑子你直钉着老子到这里,却不上来送死,干什!1那小孩心道:“是,他们要查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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