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有人长声残呼,摔出去。但对方人多,韦小宝见桌子四周条条腿不住移动,这些腿脚上或穿布鞋,或穿皮靴,自然都是敌人,茅十八穿是草鞋。只听得茅十八便打便骂:“吴三桂是大汉*,你们这批小汉*,老子不将你们杀得干干净净……啊哟!”大叫声,想是身上受伤,跟着只见人仰天到下,胸口泊泊冒血。
韦小宝伸出手去,拾起掉在地上柄钢刀,对准只穿布鞋脚,刀向脚背上剁下去,擦声,那人半只脚掌登时斩落。那人“啊”声大叫,向后便倒。
桌子低下黑蒙蒙,众人又斗得乱成团,谁也不知那人因何受伤,只道是给茅十八打伤。韦小宝见此计大妙,提起单刀,又将人脚掌斩断。
那人却不摔倒,痛楚之下,大叫:“桌子底……底下……”弯腰查看,却给茅十八刀背打上后脑,登时昏晕。便在此时,韦小宝又是刀斩在人小腿之上。
那人大叫声,左手掀桌子,张板桌连着碗筷汤面,飞将起来。那人随即举刀向韦小宝当头砍去。茅十八挥刀格开,韦小宝连爬带滚,从人丛中钻出来。那小腿被斩之人怒极,挺刀追杀过来。韦小宝大叫:“辣块妈妈!”又钻入张桌子底下。那人叫道:“小鬼,你出来!”韦小宝道:“老鬼,你进来!”
那人怒极,伸左手又去掀桌子。突然之间,砰声响,胸口中拳,身子飞出去,确是坐在桌旁人打他拳。
出拳之人随即从佐膳筷筒中拿起把筷子,根根掷将出去。只听得“哎哟。哎哟!”残呼声不绝,围攻忙往得标诸人纷纷被筷子插中,或中眼睛,或中脸颊,都是伤在要紧之处。人大声叫道:“强盗厉害,大伙儿走罢!”扶起伤者,夺门而出。跟着听得马蹄声响,行人上马急奔而去。
韦小宝哈哈大笑,从椅子底下钻出来,手中兀自握着那柄带血钢刀。茅十八跷拐走过去,抱拳向坐在桌边之人说道:“多谢尊驾出手相助,否则茅十八寡不敌众,今日事可不好办。”韦小宝回头看去,微微怔,原来坐着那人,便是先前在道上拉住他坐骑汉子,自己曾骂过他几句。
那汉子站起身来还礼,说道:“茅兄身上早负伤,仍是激于义愤,痛斥汉*,令人好生相敬。”茅十八笑道:“平生第痛恨之人,便是大汉*吴三桂,只可惜这恶贼远在云南,没法找他晦气,今日打他手下小汉*,当真痛快。请教阁下尊姓大名。”那汉子道:“此处人多,说来不便。茅兄,咱们就此别过,后会有期。”说着转身去扶桌边个女客,那女客始终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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