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十八双腿夹,纵马过来,长臂伸处,便将他后颈抓住,提起来,喝到:“小鬼,你还骂不骂?”韦小宝双足乱踢,叫道:“
长水远,后会有期,茅兄弟十分敬佩天地会陈总舵主,这句话,兄弟当设法带给陈总舵主他老人家知晓。”
茅十八大喜,抢上步,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识得陈总舵主?”
吴大鹏笑道:“和这位王兄弟,都是天地会洪化堂属下小脚色。承茅大哥对敝会如此瞧得起,别说大伙儿本来没什过节,就算真有梁子,那也是笔勾销。”茅十八又惊又喜,说道:“原来……原来你果然识得陈近南。”吴大鹏道:“敝会兄弟众多,陈总舵主行踪无定,在下在会中职司低下,确没见过陈总舵主面,刚才并不是有意相欺。”茅十八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吴大鹏拱手,转身便行,双掌连杨,拍拍之声不绝,在每个躺在地上军官身上补掌,不论那军官是死是活,再中他摩云掌力,死者筋折骨裂,活着也即气绝。
茅十八低声喝采:“好掌力!”眼见二人去得远,喃喃道:“原来他二人倒是天地会。”隔会。向韦小宝道:“去牵匹马过来!”
韦小宝从未牵过马,见马匹身躯高大,心中害怕,从马匹身后慢慢挨近。茅十八喝到:“向着马头走过去,你从马屁股过去,马儿非腿踢你不可。”韦小宝绕到马前,伸手去拉缰绳,那马倒是驯良,跟着他便走。
茅十八撕下衣襟,裹右臂伤口,左手在马鞍上按,跃上马背,说道:“那回家罢!”韦小宝道问道:“你到那里去?”茅十八道:“你问来干?”韦小宝道:“咱们既是朋友,自然要问问。“茅十八脸沉,骂道:“你奶奶,谁是你朋友?”韦小宝退步,小脸儿涨得通红,泪水在眼中滚来滚去,不明白他为什好端端突然大发脾气。
茅十八道:“你为什用石灰撒在那史松眼里?”声音严厉,神态更是凶恶。
韦小宝甚是害怕,退步,颤声道:“……见他要杀你。”茅十八问道:“石灰那里来?”韦小宝道:“……买。”茅十八道:“买石灰来干什?”韦小宝道:“你说要跟人打架,见你身上有伤,所以……所以买石灰粉帮你,”茅十八大怒,骂道:“小杂种,你奶奶,这法子那里学来?”
韦小宝母亲是娼妓,不知生父是谁,最恨就是人家骂他小杂种,不由得怒火上冲,也骂道:“你奶奶老杂种,操年茅家十七八代老祖宗,乌龟王八蛋,你管从那里学来?你这臭王八,死不透老甲鱼……”面骂,面躲到树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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