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解药实具灵效，二人敷药之后，片刻间伤口中便流出血水，疼痛渐减，变为麻痒，再过得
阵，麻痒也渐渐减弱。父子二人大是放心，知道性命是拾回来
，见到房中
纸片兀自往窗外飞去，两人同时大叫：“糟糕！”扑过去拦阻飞舞纸片。
但地下纸屑已乱成团，大半掉入窗外缸中，有正在盘旋跌落。万震山叫道：“快，快，快抢！”二人飞步奔下楼去，拚命去抓四散飞舞碎纸，但数百片碎纸有飘飘荡荡吹出围墙，有随风高飞上天。二人东奔西突，状若颠狂，却哪里又能收集碎片、使得撕碎剑谱重归原状？
万震山手上疼痛虽消，心中伤痛却难以形容，气无可消，大声斥骂儿子：“都是你这小贼，跟
来争夺什
？若不是你跟拉扯，剑谱怎会扯烂？”万圭叹口气，不再去追抢碎纸，说道：“孩儿若不阻拦，爹爹早将这剑谱扯得更加烂。”万
用处？爹爹给你害死，是不是？害死他法儿，就跟你们害死吴坎样，是不是？你已将他尸身砌入墙壁，是不是？”
戚芳连问三声“是不是”，万氏父子这惊当真非同小可，没料想她不但知道自己父亲被害，连吴坎被杀事也知道。万圭颤声道：“你……你怎知道？”
他说“你怎知道”，便是直承其事。戚芳心中酸，怒火上冲，便想松手将解药投入窗下排七石缸中。万圭眼见情势危急，作势便想扑将上去。万震山喝道：“圭儿，不可莽撞！”他知道当时情景之下，强抢只有误事。
忽然间，塌塌塌几声，空心菜赤着脚，从小房中奔出来，叫道：“妈，妈！”要扑入戚芳怀里。
万圭灵机动，伸出左臂，半路上便将女儿抱过来，右手摸出匕首，对准女儿天灵盖，喝道：“好，咱们家老小，今日便齐死，先杀空心菜再说！”
戚芳大惊，忙叫道：“快放开她，关女儿什事？”
万圭厉声道：“反正大家活不成，先杀空心菜！”匕首在空中虚刺几下，便向空心菜头顶刺落。
戚芳道：“不，不！”扑过来抢救，伸手抓住万圭手腕。
万震山虽在奇痛彻骨之际，究竟阅历丰富，见戚芳给引过来，当即手肘探，重重撞在她腰间，夹手夺过她手中瓷瓶，忙不迭地倒药敷上手背。万圭也伸手去取解药，戚芳抢过女儿，紧紧搂在怀中。
万震山飞起脚，将她踢倒，随手解下腰带，将她双手反缚背后，又将她两只脚都绑住。空心菜大叫：“妈，妈，妈妈！”万震山反手记巴掌，打得她晕过去，但这掌碰到自己肿起手背，又是大叫声：“啊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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