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刀老祖勒转马头,又和狄云并骑而行,说道:“至于那‘削腐’呢,是用块豆腐放在木板之上,刀削薄它,
住吁口长气。
血刀老祖向狄云道:“乖徒孙,爷爷这两刀砍得怎样?”狄云道:“刀法高极啦,当真得!”这两句话确是由衷之言。血刀老祖道:“你要不要学?”狄云心念动:“正想不出法子来保全水姑娘清白,若是缠住老和尚学武艺,只要他肯用心教,没功夫别起邪念,就好想法救人。可是那非讨得他欢喜不可。”便道:“你这刀上功夫,徒孙儿羡慕得不得。你教得几招,日后遇上她表哥之流小辈,便不会再受他欺侮,也免得折你师祖爷爷威风。”他生平极难得说谎,这时为救人,这句“师祖爷爷”出口,自己也觉肉麻,不由得满脸通红。
水笙“呸”声,骂道:“不要脸,不害羞!”
血刀老祖大是开心,笑道:“这血刀功夫,非朝夕所能学会,好罢,先传你招‘批纸削腐’功夫。你习练之时,先用百张薄纸,叠成叠,放在桌上,刀横削过去,将叠纸上第张批下来,可不许带动第二张。然后第二刀批第二张,第三刀批第三张,直到第百张纸批完。”
水笙是少年人心性,忍不住插口道:“吹牛!”
血刀老祖笑道:“你说吹牛,咱们就试上试。”伸手到她头上拔下根头发。水笙微微吃痛,叫道:“你干什?”血刀老祖不去理她,将那根头发放在她鼻尖上,纵马快奔。
其时水笙蜷曲着身子,横卧在狄云身前马上,见血刀老祖将头发放在自己鼻尖,微感麻痒,不知他捣什鬼,正要张嘴呼气将头发吹开,只听血刀老祖叫道:“别动,瞧清楚!”他勒转马头,回奔过来,双马相交,擦而过。
水笙只觉眼前红光闪动,鼻尖上微微凉,随即觉到放在鼻上那根头发已不在。只听狄云大叫:“妙极,妙极!”血刀老祖伸过血刀,但见刀刃上平平放着那根头发。血刀老祖和狄云都是光头,这根柔软长发自是水笙之物,再也假冒不来。
水笙又惊又佩,心想:“这老和尚武功真高,刚才他这刀若是高得半分,这根头发便批不到刀上,若是低得半分,这鼻尖便给他削去。他驰马挥刀,那比之批薄纸什更是难上百倍。”
狄云要讨血刀老祖喜欢,谀词滚滚而出,只不过他口齿笨拙,翻来覆去也不过是几句“刀法真好!可从来没见过”之类。水笙亲身领略这血刀神术,再听到狄云恭维,也已不觉过份,只是觉得这人为讨好师祖,马屁拍到这等地步,人格太过卑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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