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内息,体内股细微真气便依着那经脉运行起来。
寻思:“这经脉运行方位,和丁大哥所授恰恰相反,那只怕不对。”但随即转念:“便试他试,又有何妨?”当即催动内息,循图而行,片刻之间,便觉全身软洋洋,说不出轻快舒畅。他练神照功时,全神贯注凝气而行,那内息便要上行寸、二寸,也是万分艰难,但这时照着图中方位运行,霎时之间便如江河奔流,竟丝毫不用力气,内息自然运行。他心中又惊又喜:“怎体内竟有这样经脉?莫非连丁大哥也不知?”跟着又想:“这本册子是那恶和尚,而书上文字图形又都邪里邪气,定不是什正经东西,还是别去沾惹为是。”
但这时他体内内息运行正畅,竟不想就此便停,心中只想:“好罢,只玩这次,下次不能再玩。”渐渐觉得心旷神怡,全身血液都暖起来,又过会,身子轻飘飘地,好似饱饮烈酒般,禁不住手舞足蹈,口中呜呜呜地发出低声呼叫,脑中昏,倒在地下,便什也不知道。
过良久良久,这才知觉渐复,缓缓睁开眼来,只觉日光照耀,原来大雨早停,太阳晒进殿来。狄云跃而起,只觉精神勃勃,全身充满力气,心想:“难道这本册子上功夫,竟有这般好处?不,不!还是照丁大哥所授功夫用心习练才是,这种邪魔歪道,沾上身,说不定后患无穷。”拿起册子,要想伸手撕碎,但想想,总觉其中充满秘奥,不舍得便此毁去。
他整理下衣衫,但见破烂已极,实在难以蔽体,见宝象僧衣和裤子搭在神坛之上,倒是完好,于是取过来穿在身上。虽然穿这恶僧僧袍,心中甚觉别扭,但总胜于裤子上烂十七八个破洞,连屁股也遮不住。他将那本册子和十多两碎银都揣在怀里,到大树下泥坑中将那包首饰和银两挖出来收起,抱起丁典尸身,走出庙去。
行出百余丈,迎面来个农夫,见到他手中横抱着个死尸,不由得大吃惊,失足便摔在田中,满身泥泞地挣扎起来,足高足低地快步逃走。
狄云知道如此行走,必定惹事,但时却也想不出甚良策。幸好这带甚是荒僻,路走去,不再遇到行人。他横抱着丁典,心下只想:“丁大哥,丁大哥,舍不得和你分手,舍不得和你分手。”
忽听得山歌声起,远远有七八名农夫荷锄走来,狄云急忙个箭步,躲入山旁长草之中,待那些农夫走过,心想:“若不焚丁大哥遗体,终究不能完成他与凌小姐合葬心愿。”到山坳中拾些枯枝柴草,咬牙,点燃火,在丁典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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