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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空心菜(5 / 15)

腹。

周圻摔倒,狄云被带着跌下,压在他身上,双臂仍是牢牢抱住他不放。狄云闻到阵浓烈血腥气,见周圻眼中忽然流下泪来,跟着口边流出鲜血,头侧,动也不动

狄云大奇,还怕他是诈死,不敢放开双手,跟着觉得自己胸口疼痛已止,又见周圻口中流血不止,他迷迷惘惘松开手,站起身来,只见两截断剑插在周圻腹中,只有剑柄和剑尖露出在外。再低头看自己胸口时,见外衫破寸许道口子,露出黑色内衣。

他瞧瞧周圻身上两截断剑,再瞧瞧自己衣衫上裂口,突然间省悟,原来,是贴身穿着乌蚕衣救自己性命,更因此而杀仇人。

狄云惊魂稍定,立即转身,奔到丁典身旁,叫道:“丁大哥,丁大哥。你……你……怎样?”丁典慢慢睁开眼来,向他瞧着,只是眼色中没半分神气,似乎视而不见,或者不认得他是谁。狄云叫道:“丁大哥,……说什也要救你出去。”丁典缓缓地道:“可惜……可惜那剑诀,从此……从此失传,合葬……霜华……”狄云大声道:“你放心!记得……定要将你和凌合葬,完你二人心愿。”

丁典慢慢合上眼睛,呼吸越来越弱,但口唇微动,还在说话。狄云将耳朵凑到他唇边,依稀听到他在说:“那第十个字……”但随即没有声音。狄云耳朵上感到已无呼气,伸手到他胸口摸,只觉颗心也已停止跳动。

狄云早就知道丁典性命难保,但此刻才真正领会到这位数年来情若骨肉义兄终于舍己而去。他跪在丁典身旁,拚命往他口中吹气,心中不住许愿:“老天爷,老天爷,你让丁大哥再活转来,宁可再回到牢狱之中,永远不再出来。宁可不去报仇,宁可世受万门弟子欺侮折辱,老天爷,你……你千万得让丁大哥活转来……”

然而他抱着丁典身子双手,却觉到丁典肌肤越来越僵硬,越来越冷,知道自己这许多许愿都落空。顷刻之间,感到无比寂寞,无比孤单,只觉得外边这自由自在世界,比那小小狱室是更加可怕,以后日子更加难过。他宁可和丁典再回到那狱室中去。他横抱着丁典尸身,站起来,忽然间,无穷无尽痛苦和悲伤都袭向心头。

他放声大哭,没有任何顾忌地号啕大哭。全没想到这哭声或许会召来追兵,也没想到个大男人这般哭泣太也可羞。只是心中抑制不住悲伤,便这般不加抑制地大哭。

当眼泪渐渐干,大声号啕变为低低地抽噎时,难以忍受悲伤在心中仍是般地难以忍受,可是头脑比较清楚些,开始寻思:“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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