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他先行醒转,不知她会选谁?
柴房中两个人兀自昏晕不醒,有个人脚步声音,慢慢走近柴房。
狄云耳中听到浩浩水声,脸上有冰凉东西滴滴溅上来,隐隐生疼,随即觉得身上很冷,半点也没有力气。他有知觉,立即右臂运劲,叫道:“扼死你!扼死你!”但臂弯中虚空无物,跟着又发觉自己身子在不住摇晃,在不住移动。惊惶中睁开眼来,眼前黑沉沉地,只觉得滴滴水珠打在脸上、手上、身上,原来是天在下大雨。
身子仍是不住摇晃,胸口烦恶,只想呕吐。忽然间,身旁有艘船驶过,船上张帆,那清清楚楚是艘船。奇怪极,怎身旁会有艘船?
只想坐起身来看个究竟,但全身酸软,连根指头也动不,只能这般仰天卧着,眼见得头顶有黑云飘动,那不是在柴房之中。心中突然想起:“丁大哥呢?”想到丁典,身上蓦地里生股力气,双手按,便即坐起,身子跟着晃几晃。
他是在艘小舟之中。小舟正在江水滔滔大江中顺流而下。是夜晚,天上都是黑云,正下着大雨,他向船左船右岸上凝目望去,两边都是黑沉沉,什也瞧不见。他心中焦急,大叫:“大哥,丁大哥!”他知道丁典已经死,但他尸身万万不能失去。突然之间,左足踢到软软物,低头看,不由得惊喜交集,叫道:“丁大哥,你在这里!”张开双臂,抱住他。丁典尸身,便在船舱中他足边。
他虚弱得连喘气也没有力气,连想事也没力气。只觉喉干舌燥,便张开口,让天空中落下来雨点湿润嘴唇和舌头。这般迷迷糊糊地似睡似醒,双臂抱着丁典尸身,直至天色渐明,大雨却兀自不止。
晨光熹微之中,忽然见到自己大腿上有大块布条缠着,定定神,发觉布条是包扎着伤口,跟着发觉手臂和肩头两处伤口上也都有布带裹住,鼻中隐隐闻到金创药药气。晚大雨,绷带都湿透,但伤口已不再流血。
“是谁给包扎伤口?要是伤口不裹好,也不用谁来杀,单是流血便要性命。”蓦地里感到阵难以忍耐寂寞凄凉:“这世上还有谁来关怀、帮助?丁大哥已经死,更会有谁盼望活着?会费心来替裹伤?”细看那几条绷带,缠得极不整齐,似乎包扎人动手时十分心急慌忙,然而绷带不是粗布,而是上佳缎子,缎带边镶着精致花边,另边是撕口,显然,是从衣衫上撕下来。是女子衣衫。
是师妹?他心中怦然而动,胸口随即热起来,嘴角边露出自嘲苦笑:“她去叫丈夫来杀,怎又会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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