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婢菊友,在武昌城里识得霜华,便因她言而起。不知霜华使多少贿赂,来打动狱卒,引得她来见面,可是,菊友句话也没跟说,也没什书柬物事递给,只是向呆望。狱卒手里拿着柄尖刀,指住她背心。很明白,那狱卒显是怕极凌知府,只许她见面,可不许说话。
“菊友瞧会,怔怔地流下泪来。那狱卒连打手势,命她快走。菊友见到铁槛外庭院中长得有朵小雌菊,便去采来,隔着铁槛递给,伸手指着远处高楼上窗槛,窗槛上放着盆鲜花。心中喜,知道这花是霜华放在那儿,作为伴侣。
“菊友不能多停,转身走出去。刚要走出院子铁门,高处箭射下来,正中她背心,登时便将她射死。原来凌退思生怕朋友前来劫狱,连墙头屋顶都伏得有人。跟着第二箭射下,那狱卒也送性命。那时确是十分害怕,只怕凌退思横心,连自己女儿竟也加害。不敢再触怒他,每次他审问,只给他装聋作哑。
“菊友是为而死,若不是她,这几年如何熬得过?怎知道那窗槛上鲜花,是霜华为而放?可是霜华始终不露面,始终不在那边窗子中探出头来让瞧眼。当时点也不明白,有时不免怪她,为什这样忍心。
“于是加紧用功,苦练神照经,要早日功行圆满,能不受这铁铐拘束。只盼得脱樊笼,带同霜华出困。只是这神照功讲究妙悟自然,并非味勤修苦练便能奏功。给穿琵琶骨,挑断脚筋,自然比旁人又加倍艰难。直到你自尽之前两个月,这才大功告成。这些日子之中,全凭这盆鲜花作为慰藉。
“凌退思千方百计想套出胸中秘密。将你和关在起,那也是他计策。他知道派亲信来骗,那是不管用,于是索性让个真正受大冤屈少年人来陪。时候久,自能辨别真伪。只要和你成患难之交,向你吐露真情,那在身上逼不出,多半能在你口中套骗出来。你年幼无知,忠厚老实,别人假装好人,你容易上当。可是始终不相信你。亲身遭受,菊友惨死,叫对谁也信不过。
“事隔多年,凌退思这荆州府知府官早已任满,该当他调,或是升官,想来想来他使银子,居然任任做下去。他不想升官,只想得这个大宝藏。
“你以为没出过狱去吗?练成神照功后,当天便出去,只是出去之前点你昏睡穴,你自然不知道。
“那晚越过高墙之时,还道不免场恶斗,不料事隔多年,凌退思早已无防之心,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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