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里双足膝弯同时麻。她暗叫:“不好!”待要跃下马背,可那里还来得及,早已被人点中穴道,身子骑在马上,却是动也不能动。
只见马腹下翻出人,原来便是那老瞎子,也不知他何时已摆脱镖队纠缠,赶来悄悄藏在马腹之下,他伸手便夺过萧中慧手中那对鸳鸯刀。任飞燕将那孩子往地下放,拔刀扑上。林玉龙跟着自旁侧攻。那瞎子提着出鞘长刃鸯刀往上挡,叮当两响,林任夫妇手中双刀齐断。两人呆得呆,腰间穴道酸麻,已被点中大穴,再也动弹不得。
周威信势如疯虎,喝道:“贼瞎子,有你没!”时起地下铁鞭,使招“呼延十八鞭”“横扫千军”,向那瞎子横砸过来。那瞎子竟不闪避,提起鸳鸯长刀,向前刺,但说也奇怪,这刺既非刺向铁鞭,也不是刺向周威信胸口,确是刺在包袱中刀鞘之内,跟着连刀带鞘横砸而至。他竟将刀鞘当作铁鞭使,而招数模样,也是“呼延十八鞭”中“横扫千军”,刀鞘在铁鞭上格,周威信这条十六斤重铁鞭登时被拦在半空,再也砸不下分毫,是否“铁鞭镇八方”,大有商量馀地。刀边略相持,呼声响,那铁鞭竟已被那瞎子内劲震得脱手飞出,这招“铁鞭飞八方”使出来,周威信虎口破裂,满掌是血。那瞎子白眼翻,冷笑道:“呼延十八鞭最后招,你没学会吧?”
周威信这惊当真是非同小可,“呼延十八鞭”虽然号称十八鞭,但传世只有十七招,他师父曾道,最后招叫做“边断十枪”,当年北宋大将呼延赞受敌人围攻,曾以根钢鞭震断十条长枪,这路鞭法,不论招数,单凭内力,当世只有他师伯有此神功。周威信从未见过师伯,只知他是清廷侍卫,“大内七大高手”之首,向来深居禁宫,从不出外,因此始终无缘拜见。这时心念动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老人家姓卓?”那瞎子道:“不错。”周威信惊喜交集,拜伏在地,说道:“弟子周威信,叩见卓师伯。”
那老瞎子微微笑,道:“亏得你知道世上还有个卓天雄。”周威信道:“师父在日,常称道师伯神威。弟子未识师伯,刚才多有冒犯。江湖上有言道:‘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’不知师伯几时从北京出来?”卓天雄微笑道:“皇上派来接你啊。”周威信又是惶恐,又是喜欢,道:“若不是师伯伸手相援,这对鸳鸯刀只怕要落入匪徒手中。”卓天雄道:“皇上明见万里,早料到这对刀上京时会出乱子。你离西安,便跟在镖队后面啦。你晚上睡着时,口中直嚷些什麽啊?”周威信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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