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闹到这个田地?”提高噪子道:“如此畏畏缩缩,算得什契丹男儿?同起去见皇上。”
众武士怔,齐躬身,恭恭敬敬道:“是!咱们奉旨差遣,对大王无礼,尚请大王莫怪!”萧峰为南院大王虽时日无多,但厚待部属,威望著于北地,契丹武士十分敬服。在人群之中,大家随声附和,大叫“反贼萧峰”,到和他面面相对,自然生出敬畏之心,不敢稍有无礼。
萧峰扶着阿紫肩头,挣扎着站起身来,五脏六腑,却痛得犹如互在扭打咬啮般,众兵士站在丈许之外,还刀入鞘,眼看他步步从石级走下城头。众将士见萧峰下来,不由自主都翻身下马,城内城外将士逾万,霎时间鸦雀无声。
萧峰在火光下见到这些诚朴而恭谨脸色,胸口蓦地感到丝温暖:“若南征,这里万余将士,只怕未必有半数能回归北国。倘若真能救得这许许多多生灵,皇上纵然将处死,那也是死而无恨。就只怕皇上杀后,又另派别人领军南征。”想到这里,胸口又是阵剧痛,身子摇摇欲坠。
名将军牵过自己坐骑,扶着萧峰上马。阿紫也乘匹马,跟随在后。行人前呼后拥,南归王府。众将士虽然拿到萧峰,算是立大功,却殊无欢忭之意。但听得铁甲锵锵,数万只铁蹄击在石板街上,响成片,却无半句欢呼之声。
行人经行北门大街,来到白马桥边,萧峰纵马上桥。阿此突然飞身而起,双足在鞍上登,嗤声轻响没入河中。萧峰见此意外,不由得惊,但随即心下喜欢,想起最初与这顽皮姑娘相见之时,她沉在小镜湖底诈死,水性之佳,实是少见,连她父母都被瞒过,这时她从水中遁走,那再好也没有,只是从此只怕再无相见之日,心间却又怅怅,大声道:“阿紫,你何苦自寻短见?皇上又不会难为你,何必投河自尽?”
众将士听得萧峰如此说,又见阿紫沉入河中之后不再冒起,只道她真是寻短见。皇帝下旨只拿萧峰人,阿紫是寻死也好,逃生也好,大家也不放在心上,在桥头稍立片刻,见河中全无动静,又都随着萧峰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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