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延庆哈哈笑,心道:“他禅位之后,原要将他处死,你代动手,那是再好也没有。”但觉此事来得太过容易,又恐其中有诈,又问:“慕容公子,你说待登基之后,有事求相助,却不知是否在下力所能及,请你言明在先,以免在下日后无法办到,成为无信小人
,怎地不想法子抢回来?”段延庆怪目斜睨,阴恻恻地道:“这跟你有什干系??慕容复道:“你要做大理国皇帝,非得相助不可。”慕容复声冷笑,说道:“不信你肯助。只怕你恨不得剑将杀。”
慕容复道:“要助你做大理国皇帝,乃是为自己打算。第,恨死段誉那小子。他在少室山逼得险些自刎,令慕容氏在武林中几无立足之地。定要制段誉这小子死命,助你夺得皇位,以泄恶气。第二,你做大理国皇帝后,另行有事盼你相助。”
段延庆明知慕容复机警多智,对己不怀好意,但听他如此说,倒也信七八分。当日段誉在少室山上以六脉神剑逼得慕容复狼狈不堪,段延庆亲眼目睹。他忆及此事,登时心下极是不安。他虽将段正淳擒住,但自忖决非段誉六脉神剑对手,倘若狭路相逢,动起手来,非丧命于段誉无形剑气之下不可,唯对付之策,只是以段正淳夫妇性命作为要胁,再设法制服段誉,可是也无多大把握,于是问道:“阁下并非段誉对手,却以何法制他?”
慕容复脸上微微红,说道:“不能力敌,便当智取。总而言之,段誉那小子由在下擒到,交给阁下处置便是。”
段延庆大喜,他直最放心不下,便是段誉武功太强,自己敌他不过,慕容复能将之擒获,自是去自己最大祸患,但想只怕慕容复大言欺骗,别轻易上他当,说道:“你说能擒到段誉,岂不知空想无益、空言无凭?”
慕容复微微笑,说道:“这位王夫人,是在下舅母,段誉这小子已为舅母所擒。她正想用这小子来和阁下换个人,咱们所以要引阁下来,其意便在于此。”
这时王夫人游目四顾,正在寻找段正淳所在,听到慕容复说话,便即回过身来。
段延庆喉腹之间叽叽咕咕说道:“不知夫人要换哪个人?”
王夫人脸上微微红,她心中日思夜想、念兹在兹便是段正淳人,可是她以孀居之身,公然向旁人吐露心意,究属不便,时甚觉难以对答。
慕容复道:“段誉这小子父亲段正淳,当年得罪舅母,委实仇深似海。舅母要阁下答允句话,待阁下受禅大理皇位之后,须将段正淳交与舅母,那时是杀是剐、油煎火焚,凭舅母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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