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听包不同住口,怒气稍降,问慕容复道:“复官,你来找,又安什心眼儿啦?又想来算计什东西?”
慕容复笑道:“舅母,甥儿是你至亲,心中惦记着你,难道来瞧瞧你也不成?怎定是来算计你什东西?”
王夫人道:“嘿嘿,你倒还真有良心,惦记着舅妈。要是你早惦记着些,舅妈也不会落得今日般凄凉。”慕容复笑道:“舅妈有什不痛快事,尽管和甥儿说,甥儿包你称心如意。”王夫人道:“呸,呸,呸!几年不见,却在哪里学这许多油腔滑调!”慕容复道:“怎油腔滑调啦?别人心事,还真难猜,可是舅妈心中所想事,甥儿猜不到十成,她猜得到八成。要舅妈称心如意,不是甥儿夸口,倒还真有七八分把握。”王夫人道:“那你倒猜猜看,若是胡说八道,瞧不老大耳括子打你。”
慕容复拖长声音,吟道:“青裙玉面如相识,九月茶花满路开!”
王夫人吃惊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知道?你到过草海木屋?”慕容复道:“舅妈不用问怎知道,只须跟甥儿说,要不要见这个人?”王夫人道:“见……见哪个人?”语音立时便软下来,显然颇有求恳之意,与先前威严冷峻语调大不相同。慕容复道:“甥儿所说那个人,便是舅妈心中所想那个人。春沟水动茶花白,夏谷云生荔枝红!”
王夫人颤声道:“你说怎能见得到他?”慕容复道:“舅妈花不少心血,要擒住此人,不料还是棋差着,给他躲过去。甥儿心想,见到他虽然不难,却也没什用处。终须将他擒住,要他服服贴贴听舅妈吩咐,那才是道理。舅妈要他东,他不敢西;舅妈要他画眉毛,他不敢楷给你搽胭脂。”最后两句话已大有轻薄之意,但王夫人心情激荡,丝毫不以为忤,叹口气,道:“这圈套策划得如此周密,还是给他躲过。可再也想不出更好法子来啦。”
慕容复道:“甥儿却知道此人所在,舅妈如信得过,将那圈套详情跟甥儿说说,说不定有点儿计较。”
王夫人道:“咱们说什总是家人,有什信不过?这次所使,是个‘醉人蜂’之计。在曼陀山庄养几百窝蜜蜂,庄上除茶花之外,更无别种花卉。山庄远离陆地,岛上蜜蜂也不会飞到另处去采蜜。”慕容复道:“是,这些醉人蜂除茶花之外,不喜其它花卉香气。”王夫人道:“调养这窝蜜蜂,可费十几年心血。在蜂儿所食蜂蜜之中,逐步加入麻药,再加入另种药物,这醉人蜂刺人之后,便会将人麻倒,令人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