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语嫣奔到井旁,俯身下望,叫道:“段公子,段公子!你有没有受伤?”段誉被摔下去时,头下脚上,脑袋撞在硬泥之上,已然晕去。王语嫣叫几声,听不到回答,只道段誉已然跌死,想起他平素对自己种种好处来,这次又确是为着自己而送性命,忍不住哭出来,叫道:“段公子,你……你怎……怎就这样死?”
慕容复冷冷道:“你对他果然是往情深。”王语嫣哽咽道:“他好好相劝于你,听不听在你,又为甚要杀他?”慕容复道:“这人是大对头,你没听他说,他要尽心竭力,阻成事?那日在少室山上,他令丧尽脸面,难以在江湖立足,这人自然容他不得。”王语嫣道:“少室山事情,确是他不对,早已怪责过他,他已自认不是。”慕容复冷笑道:“哼,哼!自认不是!这轻描淡写句话,就想把这梁子揭过去?慕容复行走江湖,人人在背后指指点点,说败在他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之下,你倒想想,今后怎做人?”
王语嫣柔声道:“表哥,时胜败,又何必常自挂怀在心?那日少室山斗剑,姑丈也开导过你,过去事,再说作甚?”她不知段誉是否真死,探头井口,又叫道:“段公子,段公子!”仍是不闻应声。
慕容复道:“你这关心他,嫁他也就是,又何必假惺惺跟着?”
王语嫣胸口酸,说道:“表哥,对你片真心,难道……难道你还不信?”
慕容复冷笑道:“你对片真心,嘿嘿!那日在太湖之畔碾房中,你赤身露体,和这姓段同躲在柴草堆中,却在干些甚?那是亲眼目睹,难道还有假?那时要刀杀死这姓段小子,你却指点于他,和为难,你心到底是向着哪个?哈哈,哈哈!”说到后来,只是片大笑之声。
王语嫣惊得呆,颤声道:“太湖畔碾房中……那个……那个蒙面……蒙面西夏武士……”慕容复道:“不错,那假扮西夏武士李延宗,便是。”王语嫣低声说道:“怪不得,直有些疑心。那日你曾说:‘要是朝做中原皇帝’,那……那……原是你口吻,早该知道。”慕容复冷笑道:“你虽早该知道,可是现下方知,却也还没太迟。”
王语嫣急道:“表哥,那日中西夏人所放毒雾,承蒙段公子相救,中途遇雨,湿衣衫,这才在碾坊中避雨,你……你……你不可多疑。”
慕容复道:“好个碾坊中避雨!可是来到之后,你二人仍在鬼鬼祟祟,这姓段伸手来摸你脸蛋,你毫不躲闪。那时说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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