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势禁，若非如斯，又焉有第二条路好走？殿上诸般事故，虚竹
都瞧在眼里，待听方丈说
那几句话后，本寺前辈僧众个个神色惨然。他斜眼望看师父慧轮时，但见他泪水滚滚而下，实是伤心已极，更有几位师叔连连捶胸，痛哭失声。他虽不明其中关节，但也知鸠摩智适才显露
武功，本寺无人能敌，方丈无可奈何，只有让他将波罗星带走。
可是他心中却有事大惑不解。眼见鸠摩智使出大金刚拳拳法、般若掌掌法、摩诃指指法，招数是对是错，他没有学过这几门功夫，自是无法知晓，但运用这拳法、掌法、指法内功，他却瞧得清清楚楚，那显然是“小无相功”。这个无相功他得自无崖子，后来天山童姥在传他天山折梅手歌诀之时，发觉他身有此功，曾大为恼怒伤心，因此功她师父只传李秋水人，虚竹既从无崖子身上传得，则无崖子和李秋水之间干系，自是不问可知。天山童姥息怒之后，曾对他说过“小无相功”运用之法，但童姥所知也属有限，直到后来他在灵鹫宫地下石室壁上圆圈之中，才体会到不少“小无相功”秘奥。
“小无相功”是道家之学，讲究清静无为，神游太虚，较之佛家武功中“无色无相”之学，名虽略同，实质大异。虚竹听到鸠摩智在山门外以中气传送言语，心中便已凛，知他“小无相功”修为甚深，此后见他使动拳法、掌法、指法、袖法，招数虽变幻多端，却全是以小无相功催动。玄生师叔祖以及波罗星所使“天衣无缝”等招，却从内至外全是佛门功夫，而且般若掌有般若掌内功，摩诃指有摩诃指内功，大金刚拳有大金刚拳内功，泾渭分明，截不相混。他听鸠摩智自称精通本派七十二门绝技，然而施展之时，明明不过是以门小无相功，使动般若掌、摩诃指、大金刚拳等招数，只因小无相功威力强劲，使出便镇慑当场，在不会这门内功之人眼中，便以为他真精通少林派各门绝技。这虽非鱼目混珠，小无相功威力也决不在任何少林绝技之下，但终究是指鹿为马，混淆是非。虚竹觉得奇怪是，此事明显已极，少林寺自方丈以下，千余僧众竟无人直斥其非。他可不知这小无相功博大精深，又是道家武学，大殿上却无个不是佛门弟子，武功再高，也不会去修习道家内功，何况“小无相功”以“无相”两字为要旨，不着形相，无迹可寻，若非本人也是此道高手，决计看不出来。玄慈、玄生等自也察觉鸠摩智内功与少林内功颇有不同，但想天竺与中土所传略有差异，自属常情。地隔万里，时隔数百年，少林绝技又多经历代高僧兴革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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