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先步断气而已。两人都是十分心高气傲,怨毒积累数十年,哪个肯先罢手?再者内力离体他去,精力虽越来越衰,这散功之苦却也因此而得消解。又过顿饭时分,冰水涨到李秋水口边,她不识水性,不敢学童姥这浮在水面,当即停闭呼吸,以“龟息功”与敌人相拚,任由冰水涨过眼睛、眉毛、额头,浑厚内力仍是不绝发出。虚竹咕嘟、咕嘟、咕嘟连喝三口冰水,大叫:“啊哟,……不……咕嘟……咕嘟…………咕嘟……”正惊惶间,突然眼前黑,什都看不见。他急忙闭嘴,以鼻呼吸,吸气时只觉胸口气闷无比。原来这冰库密不通风,棉花烧半天,外面无新气进来,燃烧不畅,火头自熄。虚竹和童姥呼吸艰难,反是李秋水正在运使“龟息功”,并无知觉。火头虽熄,冰水仍不断流下。虚竹但觉冰水淹过嘴唇,淹过人中,渐渐浸及鼻孔,只想:“要死,要死!”而童姥与李秋水内力仍是分从左右不停攻到。虚竹只觉窒闷异常,内息奔腾,似乎五脏六腑都易位,冰水离鼻孔也已只线,再上涨得几分,便无法吸气,苦在穴道被封,头颈要抬上抬也是不能。但说也奇怪,过良久,冰水竟不再上涨,时也想不到棉花之火既熄,冰块便不再融。又过会,只觉人中有些刺痛,跟着刺痛渐渐传到下颏,再到头颈。原来三层冰窖中堆满冰块,极是寒冷,冰水流下之后,又慢慢凝结成冰,竟将三人都冻结在冰中。坚冰凝结,童姥和李秋水内力就此隔绝,不能再传到虚竹身上,但二人十分之九真气内力,却也因此而尽数封在虚竹体内,彼此鼓荡冲突,越来越猛烈。虚竹只觉全身皮肤似乎都要爆裂开来,虽在坚冰之内,仍是炙热不堪。也不知过多少时候,突然间全身震,两股热气竟和体内原有真气合而为,不经引导,自行在各处经脉穴道中迅速无比奔绕起来。原来童姥和李秋水真气相持不下,又无处宣泄,终于和无崖子传给他内力归并。三人内力源出门,性质无异,极易融合,合三为之后,力道沛然不可复御,所到之处,被封穴道立时冲开。顷刻之间,虚竹只觉全身舒畅,双手轻轻振,喀喇喇阵响,结在身旁坚冰立时崩裂,心想:“不知师伯、师叔二人性命如何,须得先将她们救出去。”伸手去摸时,触手处冰凉坚硬,二人都已结在冰中。他心中惊惶,不及细想,手个,将二人连冰带人提起来,走到第层冰窖中,推开两重木门,只觉阵清新气息扑面而来,只吸得口气,便说不出受用。门外明月在天,花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