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念间，计上心来，叫道：“乌老大，去捉两头梅花鹿来，立时给
宰
！”乌老大避在远处，童姥其时功力不足，声音不能及远，叫三声，乌老大才听到答应。
虚竹惊道：“为什
又要宰杀梅花鹿？你今天不是已喝过生血？”童姥笑道：“是你逼宰
，何必又来多问？”虚竹更是奇怪，道：“……怎会逼你杀生？”童姥道：“你不肯助抵御强敌，非给人家折磨至死不可。你想心中烦恼不烦恼？”虚竹点头道：“那也说得是，‘怨憎会’是人生七苦之，姥姥要求解脱，须得去嗔去痴。”童姥道：“嘿嘿，你来点化吗？这时候可来不及。这口怨气无处可出，只好宰羊杀鹿，多杀畜生来出气。”虚竹合十道：“阿弥陀佛！罪过，罪过！前辈，这些鹿儿羊儿，实是可怜得紧，你饶它们性命罢！”童姥冷笑道：“自己性命转眼也要不保，又有谁来可怜？”她提高声音，叫道：“乌老大，快去捉梅花鹿来。”乌老大远远答应。虚竹彷徨无计，倘若即刻离去，不知将有多少头羊鹿无辜伤在童姥手下，便说是给自己杀死，也不为过，但若留下来学她武功，却又老大不愿。
乌老大捕鹿本事着实高明，不多时便抓住头梅花鹿鹿角，牵前来。童姥冷冷道：“今天鹿血喝过。你将这头臭鹿刀宰，丢到山涧里去。”虚竹忙道：“且慢！且慢！”童姥道：“你如依嘱咐，可不伤此鹿性命。你若就此离去，自然每日宰鹿十头八头。多杀少杀，全在你念之间。大菩萨为普渡众生，说道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？你陪伴老婆子几天，又不是什入地狱苦事，居然忍心令群鹿丧生，怎是佛门子弟慈悲心肠？”虚竹心中凛，说道：“前辈教训得是，便请放此鹿，虚竹凭吩咐便是！”童姥大喜，向乌老大道：“你将这头鹿放！给滚得远远地！”童姥待乌老大走远，便即传授口诀，教虚竹运用体内真气之法。她与无崖子是同门师姊弟，脉相传，武功路子完全般。虚竹依法修习，进展甚速。
次日童姥再练“八方六合唯独尊功”时，咬破鹿颈喝血之后，便在鹿颈伤口上敷以金创药，纵之使去，向乌老大道：“这位小师父不喜人家杀生，从今而后，你也不许吃荤，只可以松子为食，倘若吃鹿肉、羚羊肉，哼哼，宰你给梅花鹿和羚羊报仇。”乌老大口中答应，心里直将虚竹十九代、二十代祖宗也咒个透，但知童姥此时对虚竹极好，想到“断筋腐骨丸”惨厉严酷，再也不敢对虚竹稍出不逊之言。如此过数日，虚竹见童姥不再伤害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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