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想罢。”范百龄凝视棋局,身子摇摇晃晃,又喷大口鲜血。
丁春秋冷笑道:“枉自送命,却又何苦来?这老贼布下机关,原是用来折磨、杀伤人,范百龄,你这叫做自投罗网。”苏星河斜眼向他睨眼,道:“你称师父做什?”丁春秋道:“他是老贼,便叫他老贼!”苏星河道:“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,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。”丁春秋道:“妙极!你自毁誓言,是自己要寻死,须怪不得。”
苏星河随手提起身旁块大石,放在玄难身畔,说道:“大师请坐。”玄难见这块大石无虑二百来斤,苏星河这样干枯矮小个老头儿,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,但他举重若轻,毫不费力将这块巨石提起来,功力实是得,自己武功未失之时,要提这块巨石当然也是易事,但未必能如他这般轻描淡写,行若无事,当下合十说道:“多谢!”坐在石上。苏星河又道:“这个珍珑棋局,乃先师所制。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,这才布成,深盼当世棋道中知心之士,予以破解。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,未能参解得透。”说到这里,眼光向玄难、段誉、范百龄等人扫,说道:“玄难大师精通禅理,自知禅宗要旨,在于‘顿悟’。穷年累月苦功,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见即悟。棋道也是般,才气模溢八九岁小儿,棋枰上往往能胜流高手。虽然在下参研不透,但天下才士甚众,未必都破解不得。先师当年留下这个心愿,倘若有人破解开,完先师这个心愿,先师虽已不在人世,泉下有知,也必定大感欣慰。”
玄难心想:“这位聪辩先生师父徒弟,倒均是脉相传,于琴棋书画这些玩意儿,个个都是入魔,将毕生聪明才智,浸注于这些不相干事上,以致让丁春秋在本门中横行无忌,无人能加禁制,实乃可叹。”
只听苏星河道:“这个师弟,”说着向丁春秋指,说道:“当年背叛师门,害得先师饮恨谢世,将打得无法还手。在下本当死殉师,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,倘若不觅人破解,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,是以忍辱偷生,苟活至今。这些年来,在下遵守师弟之约,不言不语,不但自己做聋哑老人,连门下新收弟子,也都强着他们做聋子哑子。唉,三十年来,无所成,这个棋局,仍是无人能够破解。这位段公子固然英俊潇洒……”
包不同插口道:“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,潇洒更是大大不见得,何况人品英俊潇洒,跟下棋有什干系,欠通啊欠通!”苏星河道:“这中间大有干系,大有干系。”包不同道:“你老先生人品,嘿嘿,也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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