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正淳叹口气,道:“小康,跟你说,是大理国皇太弟。哥哥没有儿子,他千秋万岁之后,便要将皇位传给。在中原不过是介武夫,可是回到大理,便不能胡作非为,你说是不是呢?”马夫人道:“是啊,那又怎地?”段正淳道:“这中间本来颇有为难之处,但你对这等情切,竟不惜出到下毒手段,自然回心转
遣。你只管坐着别理会,瞧他可有胆子动手。”
段正淳写道:“只盼药性早过,敌人缓来。”说道:“是啊,有人肯来给咱们作耍,正是求之不得。小康,你要不要瞧瞧凌空点穴手段?”
马夫人笑道:“可从来没见过,你既内力未失,便使用阳指在纸窗上戳个窟窿,好不好?”段正淳眉头微蹙,连使眼色,意思说:“内力全无,那里还能凌空点穴?是在恐吓敌人,你怎地不会意?”马夫人却连声催促,道:“快动手啊,你只须在纸窗上戳个小窟窿,便能吓退敌人,否则那可糟,别让敌人瞧出破绽。”
段正淳又是凛:“她向来聪明机伶,何以此刻故意装傻?”正沉吟间,只听马夫人柔声道:“段郎,你中‘十香迷魂散’烈性毒药,任你武功登天,那也必内力全失。你如果还能凌空点穴,能在纸窗上用内力真气刺个小孔,那可就奇妙得紧。”段正淳失惊道:“……是中‘十香迷魂散’歹毒迷药?你怎……怎样知道?”
马夫人娇声笑道:“给你斟酒之时,嘻嘻,好像个不小心,将包毒药掉入酒壶中。唉,见到你,就神魂颠倒,手足无措,段郎,你可别怪。”
段正淳强笑道:“嗯,原来如此,那也没什。”这时他已心中雪亮,知道已被马夫人制住,若是狂怒喝骂,决计无补于事,脸上只好装作没事人般,竭力镇定心神,设法应会危局,寻思:“她对往情深,决不致害性命,想来不过是要答允永不回家,和她辈子厮守,又或是要带她同回大理,名正言顺跟做长久夫妻。那是她出于爱片痴心,手段虽然过份,总也不是歹意。”言念及此,便即宽心。
果然听得马夫人问道:“段郎,你肯不肯和做长久夫妻?”
段正淳笑道:“你这人忒是厉害,好啦,投降啦。明儿你跟起回大理去,娶你为镇南王侧妃。”
秦红棉和阮星竹听,又是阵妒火攻心,均想:“这贱人有什好?你不答允,却答允她。”
马夫人叹口气,道:“段郎,早阵曾问你,日后拿怎样,你说大理地方湿热多瘴,去会生病,你现下是被迫答允,并非出于本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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