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紫本正经道:“不是去玩,有要紧大事要办。”
萧峰摇摇头,道:“不带你去。”说着迈开大步便走。阿紫展开轻功,随后追来,叫道:“等等,等等!”萧峰不去理她,迳自去。
行不多时,北风转紧,又下起雪来。萧峰冲风冒雪,快步行走,想起从此冤沉海底,大仇也无法得报,心下自是郁郁,但无
上,映得脸蛋有如苹果般鲜红可爱,那想得到这天真无邪脸蛋之下,隐藏着无穷无尽恶意。霎时间怒火上冲,顺手便想重重给她个耳光,但随即想起,阿朱临死时求恳自己,要他照料她这个世上唯同胞妹子,心想:“阿朱生只求这件事,岂可不遵?这小姑娘就算是大*大恶,也当尽力纠正她过误,何况她只不过是年轻识浅、胡闹顽皮?”
阿紫昂起头,道:“怎?你要打死吗?怎不打?姊姊已给你打死,再打死又有什打紧?”
这几句话便如尖刀般刺入萧峰心中,他胸口酸,无言可答,掉头不顾,大踏步便往雪地中走去。
阿紫笑道:“喂,慢着,你去那里?”萧峰道:“中原非可居之地,杀父杀母大仇也已报不啦。要到塞北之地,从此不回来。”阿紫侧头道:“你取道何处?”萧峰道:“先去雁门关。”
阿紫拍手道:“那好极,要到晋阳去,正好跟你同路。”萧峰道:“你到晋阳去干什?千里迢迢,个小姑娘怎单身赶这远路。”阿紫笑道:“嘿,怕什千里迢迢?从星宿海来到此处,不是更加远?有你作伴,怎又是单身?”萧峰摇头道:“不跟你作伴。”阿紫道:“为什?”萧峰道:“是男人,你是个年轻姑娘,行路投宿,诸多不便。”
阿紫道:“那真是奇谈,不说不便,你又有什不便?你跟姊姊,也不是男女晓行夜宿、长途跋涉?”
萧峰低沉着声音道:“跟你姊姊已有之约,非同寻常。”阿紫拍手笑道:“哎哟,真瞧不出,只道姊姊倒是挺规矩,那知道你就跟爹爹样,姊姊就像妈妈般,没拜天地结成夫妻,却早就相好成双。”
萧峰怒喝道:“胡说八道!你姊姊直到死,始终是个冰清玉洁好姑娘,对她严守礼法,好生敬重。”
阿紫叹道:“你大声吓,又有什用?姊姊总之是给你打死。咱们走吧。”
萧峰听到她说“姊姊总之是给你打死”这句话,心肠软下来,说道:“你还是回到小镜湖畔去跟着你妈妈,要不然找个僻静所在,将那本书上功夫练成,再回到师父那里去。到晋阳去有什好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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