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不响,待她骂个痛快,只见她本来脸色惨白,经过这场兴奋毒骂,已挣得满脸通红,眼中发出喜
不能再向她盘问。那知阿紫这小丫头这般残忍恶毒。”皱眉道:“段正淳昔日和你有情,虽然你要杀他,但他见到如此残酷折磨你,难道竟不阻止?”
马夫人道:“那时他已昏迷不醒,人事不知,那是……那是十香迷魂散之故。”
萧峰点头道:“这就是。想他也是个明辨是非好汉,岂能纵容女儿如此胡作非为?嗯,那几个女子呢?”马夫人呻·吟道:“别问,别问,快杀吧。”萧峰哼声道:“你不好好回答,在你伤口上再倒些密糖水,撒手而去,任你自生自灭。”马夫人道:“你们男人……都这般狠心恶毒……”萧峰道:“你谋害马大哥手段便不毒辣?”马夫人奇道:“你……你怎地什都知道?是谁跟你说?”
萧峰冷冷道:“是问你,不是你问。是你求,不是求你。快说!”
马夫人道:“好吧,什都跟你说。阿紫这小贱人这般整治,她母亲不住喝止,小贱人只是笑嘻嘻不听。她母亲已给人点穴道,却动弹不得。过不多久,段正淳手下有五六个人到来。阿紫这小贱人将她父亲、母亲,还有秦红棉母女俩,个个抱出屋去,却不许人进屋来,免得他们见到底。段正淳手下那些人骑得有马,便接她们去啦。”
萧峰点点头,寻思:“段正淳由部属接去,阮星竹她们三人身上穴道被封,再过得几个时辰便即自解,这干人便不必理会。”马夫人道:“都跟你说,你……你快杀。”萧峰道:“你什都说,不见得吧?要死,还不容易?要活就难。你为什要害死马大哥?”
马夫人目露凶光,恨恨道:“你非问不可?”
萧峰道:“不错,非问不可。是个硬心肠男子,不会对你可怜。”
马夫人呸声,道:“你当然心肠刚硬,你就不说,难道不知道?今日落到这个地步,都是你害。你这傲慢自大、不将人家瞧在眼里畜生!你这猪狗不如契丹胡虏,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,天天让恶鬼折磨你。用蜜糖水泼伤口啊,为什又不敢?你这狗杂种,王八蛋……”她越骂越狠毒,显然心中积蓄满腔怨愤,非发不可,骂到后来,尽是市井秽语,肮脏龌龊,匪夷所思。
萧峰自幼和群丐厮混,什粗话都听得惯,他酒酣耳热之余,也常和大伙儿块说粗话骂人,但见马夫人向斯文雅致,竟会骂得如此泼辣悍恶,实大出意料之外,而这许多污言秽语,居然有许多是他从来没听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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