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再也不加中原。段正淳武功远不及,他也不会使‘六脉神剑’,但若过得年再来,那便要上大理去。大理段家好手甚多,遇上精通‘六脉神剑’高手,你大哥就多半要输。不是不听你话,这中间实有许多难处。”
阿朱点点头,低声道:“不错,不该请你过年再去大理找他报仇。你孤身深入虎穴,万万不可。”
萧峰哈哈笑,兴起饭碗来空喝口,他惯于大碗大碗喝酒,此刻碗中空无所有,但这作个模样,也是好,说道:“若是萧峰人,大理段家这龙潭虎穴那也闯,生死危难,浑不放在心上。但现下有小阿朱,要照料陪伴你辈子,萧峰性命,那就贵重得很啦。”
阿朱伏在他怀里,背心微微起伏。萧峰轻轻抚摸她头发,心中片平静温暖,心道:“得妻如此,复有何憾?”霎时之间,不由得神驰塞上,心飞关外,想起月之后,便已和阿朱在大草原中骑马并驰,打猎牧羊,再也不必提防敌人侵害,从此无忧无虑,何等逍遥自在?只是那日在聚贤庄中救他性命黑衣人大恩未报,不免耿耿,然这等大英雄自是施恩不望报,这生只好欠他这番恩情。
眼见天色渐渐黑下来,阿朱伏在他怀中,已然沉沉睡熟。萧峰拿出三钱银子,给那家农家,请他腾间空房出来,抱着阿朱,放在床上,给她盖上被,放下账子,坐在那农家堂上闭目养神,不久便沉沉睡去。
小睡两个多时辰,开门出来,只见新月已斜挂树顶,西北角上却乌云渐渐聚集,看来这晚多半会有大雷雨。
萧峰披上长袍,向青石桥走去。行出五里许,到河边,只见月亮影子倒映河中,西边半天已聚满黑云,偶尔黑云中射出两下闪电,照得四野片明亮。闪电过去,反而理显得黑沉沉地。远处坟地中磷炎抖动,在草间滚来滚去。
萧峰越走越快,不多时已到青石桥头,瞧北斗方位,见时刻尚早,不过二更时分,心想:“为要报大仇,竟这般沉不住气,居然早到个更次。”他生中与人约会以性命相拚,也不知有过多少次,对方武功声势比之段正淳更强也着实不少,今晚却异乎寻常心中不安,少以往那股往无前、决死战豪气。
立在桥边,眼看河水在桥下缓缓流过,心道:“是,以往独来独往,无牵无挂,今晚心中却多个阿朱。嘿,这真叫做儿女情长、英雄气短。”想到这里,不由得心底平添几分柔情,嘴边露出丝微笑,又想:“若是阿朱陪着站在这里,那可有多好。”他知段正淳武功和自已差得太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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