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吃饭,每到处市镇,总在墙脚边见到阿紫留下‘段’字记号,箭头指着方向。有时是阮星竹看过后擦去,但痕迹宛然可寻。
路向北行来,天气渐渐寒,这日出门不久,天上便飘飘扬扬下起大雪来。萧峰行到午间,在间小酒店中喝十二三碗烈酒,酒瘾未杀,店中却没酒。他好生扫兴,迈开大步疾走阵,来到座大厉,走到近处,心头微微震,原来已到信阳。
路上他追寻阿紫留下记号,想着自己心事,于周遭人物景色,全没在意,竟然重回信阳。他真要追上段正淳,原是轻而易举,加快脚步疾奔得天半日,自非赶上不可。但自阿朱死后,心头老是空荡荡地,不知如何打发日子才好,心里总是想:“追上段正淳,却又如何?找到正凶,报大仇,却又如何?个人回到雁门关外,在风沙大漠之中打猎牧羊,却又如何?”是以直并未急追。
进信阳城,见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‘段’字,字旁箭头指而向西。他心头又是阵酸楚,想起那日和阿朱并肩而行,到信阳城西马夫人家去套问讯息,今日回想,当时每走步,便是将阿朱向阴世推步。
只行出五六里,北风劲急,雪更下得大。
循着阿紫留下记号,迳向西行,那些记号都是新留下不久,有些是削去树皮而画在树上树干刀削之处树脂兀自未凝,记号所向,正是马大元之家。萧峰暗暗奇怪,寻思:“莫非段正淳知道马夫人陷害于他,因而找她算帐去?是,阿朱临死时在青石桥上跟说话,曾提到马夫人,都给阿紫听去,定是转告她爹爹。可是们只说马夫人,他怎知就是这个马夫人?”
他路上心情,颇有点神不守舍,这时逢到特异之事,登时精神振,回复昔日与劲敌交锋时警觉。见道旁有座破庙,当即进去,掩上山门,放头睡三个时辰,到二更时分,这才出庙,向马大元家中行去。
将到临近时,隐身树后,察看周遭形势,只看会,嘴角边便微露笑容,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二人,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紫。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东南角上。这时大雪未停,四个女子身上都堆层白雪。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,寂无声息。萧峰轻轻跃,已到东厢房窗下。
天寒地冻,马家窗子外都上木板,萧峰等片刻,听得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,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,他轻轻掌推出,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木板,喀嚓声响,木板裂开,边里面窗纸也破条缝。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,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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