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竹在小镜湖畔消立半晌,这才沿着小径走去。她走远,秦红棉母女便分别现身,两人打个手势力,蹑足跟随在后。
萧峰心道:“阿紫既在沿途做下记认,要找段正淳可容易不过。”走几步,蓦地在月光下见到自己映在湖中倒影,凄凄冷冷,甚是孤单,心中酸,便欲回向行素林,到阿朱墓前再去坐上会,但只沉吟间,豪气陡生,手出掌,劲风到处,击得湖水四散飞溅,湖中影子也散成团碎片。声长啸,大踏步便走。
此后这几日中晓行夜宿,多喝酒而
老,你好也老。”这几句话说得很是平淡,但话中自蕴深情。
木婉清道:“好吧!”声音十分凄苦。她与段誉分手以来,思念之情与日俱增,但明知是必无局相思,在母亲面前却还不敢流露半点心事。
秦红棉道:“咱们只须守在这里,料想你爹爹不久就会到来。”说着便拨开长草,隐身其中。木婉清跟着躲在株树后。
淡淡星光之下,萧峰见到秦红棉苍白脸上泛着微红,显是甚为激动,心道:“情之累人,至于斯。”但随即便又想到阿朱,胸口不由得阵酸楚。
过不多时,来路上传来奔行迅捷脚步之声,萧峰心道:“这人不是段正淳,多半是他部属。”果然那人奔到近处,认出是那个在桥上画倒画朱丹臣。
阮星竹听到脚步声,却分辨不出,心只道是段正淳,叫道:“段郎,段郎!”快步迎出。阿紫跟出来。
朱丹臣躬到地,说道:“主公命属下前来禀报,他身有急事,今日不能回来。”
阮星竹怔,问道:“什急事?什时候回来?”朱丹臣道:“这事与姑苏慕容家有关,好像是发现慕容公子行踪。主公万里北来,为便是寻找此人。主公言道:只待他大事,便来小镜湖畔相聚,请夫人不用挂怀。”阮星竹泪凝于眶,哽咽道:“他总是说即刻便回,每次都是三年、五年也不见人面。好容易盼得他来,又……”
朱丹臣于阿紫气死褚万里事,极是悲愤,段正淳话既已传到,便不愿多所逗留,微躬身,掉头便行,自始至终没向阿紫瞧上眼。
阮星竹待他走远,低声向阿紫道:“你轻功比好得多,快消消跟着他,在道上给留下记认,随后便来。”阿紫抿嘴笑道:“你叫追爹爹,有什奖赏?”阮星竹道:“妈有什东西,全都是你,还要什奖赏?”阿紫道:“好吧,在墙角上写个‘段’字,再画个箭头,你便知道。”阮星竹搂着她肩头,喜道:“乖孩子!”阿紫笑道:“痴心妈妈!”拔起身子,追赶朱丹臣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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