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被人害死,传功长老给打死,胜下来便以白长老地位最为尊崇。她以代帮主囗吻说话,身份确甚相配。”马夫人谢声,囗气极为冷淡。萧峰暗自担心,见她百无聊赖,神情落寞,心想她自丈夫逝世,已无人生乐趣,只怕要自尽殉夫,这妇子性格刚强,什麽事都做得出来。
马夫人又让二人回到客堂,不久老婢开上晚饭,木桌上摆四色菜肴,青菜、罗卜、豆腐、胡瓜,全是素菜,热腾腾三碗白米饭,更无酒浆。阿朱向萧峰眼,心道:“今晚可没酒你喝。”萧峰不动声色,捧起饭碗便吃。马夫人道:“先夫去世之後,未亡人直吃素,山居没备荤酒,可待慢两位。”阿朱叹道:“马兄弟人死不能复生,弟妹也不必太过自苦。”萧峰见马夫人对亡夫如此重义,心下也是好生相敬。
晚饭过後,马夫人道:“白长老远来,小女子原该留客,只是孀居不便,不知长老还有什麽吩咐麽?”言下便有逐客之意。阿朱道:“这番来到信阳,是劝弟妹离家避祸,不知弟妹有什麽打算?”马夫人叹品气,说道:“那乔峰已害死马大爷,他再来害,不过是叫从马大爷於地下。虽是个弱质女子,不瞒白长老说,既不怕死,那便什麽都不怕。”阿朱道:“如此说来,弟妹是不愿出外避难?”马夫人道:“多谢白长老厚意。小女子实不愿离开马大爷故居。”
阿朱道:“本当在这附近住上几日,保护弟妹。虽说白某决计不是乔峰那厮对手,但缓急之际,总能相助臂之力,只是在途中又听到个重大机密讯息。”
马夫人道:“嗯,想必事关重大。”本来般女子总是好奇心极盛,听到有什麽重大机密,虽然事不关己,也必知之而後快,就算囗中不问,脸上总不免露出急欲知神情。岂知马夫人仍是漠然,似你说也好,不说也好,丈夫既死,世上已无任何令动心之事。萧峰心道:“人家形容孀妇之心如槁木死灰,用在马夫人身上,最是贴切不过。”
阿朱向萧峰摆摆手,道:“你到外边去等,有句机密话跟马夫人说。”
萧峰点点头,走出屋去,暗赞阿朱聪明,心知若盼别人吐露机密,往往须得先说些机密与他,令他先有信任之心,明白阿朱遣开自己,意在取信於马夫人,表示连亲信心腹也不能听闻,则此事之机密可知。
他走出大门,黑暗中门外静悄悄地,但听厨下隐隐传出叮当微声,正是那老婢在洗涤碗筷,当即绕过墙角,蹲在客堂窗外,屏息倾听。马夫人纵然不说那人姓名,只要透露若干蛛丝马迹,也有追查线索,不致如眼前这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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