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只知在这霎时间,想起件异常重要事情。然而是什事,却模模糊糊捉摸不住。
怔立片刻,无意中回头又向铜镜瞧眼,见到自己背影,猛地省悟:“不久之前曾见过自己背影,那是在什地方?又从来没见过这般大铜镜,怎能如此清晰见到自己背影?”正自出神,忽听得院外脚步声响,有数人走进来。
百忙中无处藏身,见殿上并列着三尊佛像,当即窜上神座,躲到第三座佛像身后。听脚步声共是六人,排成两列,并肩来到后殿,各自坐在个蒲团之上。乔峰从佛像后窥看,见六人都是中年僧人,心想:“此刻窜向后殿,这六僧如均武功平平,那便不致发见,但只要其中有人内功深湛,耳目聪明,就能知觉。且静候片刻再说。”忽听得右首僧道:“师兄,这菩提院中空荡荡地,有什经书?师父为什叫咱们来看守?说什防敌人偷盗?”左首僧微微笑,道:“这是菩提院密秘,多说无益。”右首僧人道:“哼,瞧你也未必知道。”左首僧人受激不过,说道:“怎不知道?‘梦如是’……”他说这半句话,蓦地惊觉,突然住口。右首僧人问道:“什叫做‘梦如是’?”坐在第二个蒲团上僧人道:“止清师弟,你平时从来不多嘴多舌,怎地今天问个不休?你要知道菩提院密秘,去问你自己师父吧。”
那名叫止清僧人便不再问,过会,道:“到后面方便去。”说着站起身来。他自右首走向左边侧门,经过自左数来第五名僧人背后时,忽然右脚起,便踢中那僧后心“悬枢穴”。悬枢穴在人身第十三脊椎之下,那僧在蒲团上盘膝而坐,悬枢穴正在蒲团边缘,被止清足尖踢中,身子缓缓向右倒去。这止清出足极快,却又悄无声音,跟着便去踢那第四僧“悬枢穴”,接着又踢第三僧,霎时之间,接连踢倒三僧。
乔峰在佛像之后看得明白,心下大奇,不知这些少林僧何以忽起内哄。只见那止清伸足又踢左首第二僧,足尖刚碰上他穴道,那被他踢中穴道三僧之中,有两僧从蒲团上跌下来,脑袋撞到殿上砖地,砰砰有声。左首那僧吃惊,跃起身来察看,瞥眼见到止清出足将他身后僧人踢倒,更是惊骇,叫道:“止清,你干什?”止清指着外面道:“你瞧,是谁来?”那僧人掉头向外看去,止清飞起右脚,往他后心疾踢。
这下出足极快,本来非中不可,但对面铜镜将这脚偷袭照得清清楚楚,那僧斜身避过,反手还掌,叫道:“你疯?”止清出掌如风,斗到第八招时,那僧人小腹中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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