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钱孙道:“当时情景,什都记得清清楚楚。你梳两条小辫子,辫子上扎红头绳,那天师父教咱们‘偷龙转凤’这招……”
谭婆缓缓摇头,道:“师哥,不要说咱们从前事。徐长老问你,当年在雁门关外,乱石谷前那场血战,你是亲身参预,当时情形若何,你跟大伙儿说说。”
赵钱孙颤声道:“雁门关外,乱石谷前………………”蓦地里脸色大变,转身,向西南角上无人之处拔足飞奔,身法迅捷已极。
眼见他便要没入杏子林中,再也追他不上,众人齐声大叫:“喂!别走,别走,快回来,快回来。”赵钱孙那里
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唉,早知这般,悔不当初。受她打几掌,又有何难?”语声之中,充满悔恨之意。
谭婆幽幽道:“从前你给打掌,总是非打还不可,从来不肯相让半分。”
赵钱孙呆若木鸡,站在当地,怔怔出神,追忆昔日情事,这小师妹脾气,bao躁,爱使小性儿,动不动便出手打人,自己无缘无故挨打,心有不甘,每每因此而起争吵,场美满姻缘,终于无法得谐。这时亲眼见到谭公逆来顺受、挨打不还手情景,方始恍然大悟,心下痛悔,悲不自胜,数士年来自怨自艾,总道小师妹移情别恋,必有重大原因,殊不知对方只不过有门“挨打不还手”好处。“唉,这时便求她在脸上再打几掌,她也是不肯。”
徐长老道:“赵钱孙先生,请你当众说句,这信中所写之事,是否不假。”
赵钱孙喃喃自语:“这蠢材傻瓜,为什当时想不到?学武功是去打敌人、打恶人、打卑鄙小人,怎去用在心上人、意中人身上?打是情、骂是爱,挨几个耳光,又有什大不?”
众人又是好笑,又觉他情痴可怜,丐帮面临大事待决,他却如此颠三倒四,徐长老请他千里迢迢前来分证件大事,眼见此人痴痴迷迷,说出话来,谁也不知到底有几分可信。
徐长老再问声:“赵钱孙先生,咱们请你来此,是请你说说信中之事。”
赵钱孙道:“不错,不错。嗯,你问信中之事,那信写得虽短,却是余意不尽,‘四十年前同窗共砚,切磋拳剑,情景宛在目前,临风远念,想师兄两鬃虽霜,风采笑貌,当如昔日也。’”徐长老问他是马大元遗书之事,他却背诵起谭婆信来。
徐长老无法可施,向谭婆道:“谭夫人,还是你叫他说罢。”。
不料谭婆听赵钱孙将自己平平常常封信背得熟极如流,不知他魂梦中翻来覆去已念多少遍,心下感动,柔声道:“师哥,你说说当时情景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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