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老不再理会谭婆如何唠唠叨叨埋怨谭公,低沉着嗓子说道:“众位兄弟,到底写这封信人是谁,此刻不便言明。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,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,不再闯荡江湖,与人无争,不结怨仇。在世上已为日无多,既无子孙,又无徒弟,自问绝无半分私心。说几句话,众位信是不信?”
群丐都道:“徐长老话,有谁不信?”
徐长老向乔峰道:“帮主意下如何?”
乔峰道:“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
怨?江湖上没将泰山单家放在眼中之人,倒也没有几个。此人到底是谁,怎全然想不起来?”
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姓名说将出来,要知道到底是什人物,何以令他及单正如此惊奇,却听赵钱孙缠夹不休,不停捣乱,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。
谭婆忽道:“你们瞧什?师哥话半点也不错。”
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,不由得心花怒放,说道:“你们瞧,连小娟也这说,那还有什错?小娟说话,做事,从来不会错。”
忽然个和他模样声音说道:“是啊,小娟说话,做事,从来不会错。她嫁谭公,没有嫁你,完全没有嫁错。”说话之人正是阿朱。她怒恼赵钱孙出言诬蔑慕容公子,便不停跟他作对。
赵钱孙听,不由得啼笑皆非,阿朱是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,用正是慕容氏拿手法门:“以彼之道,还施彼身”。
这时两道感谢亲切眼光分从左右向阿朱射将过来,左边道来自谭公,右边道来自单正。
便在此时,人影幌,谭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,扬起手掌,便往她右颊上拍下去,喝道:“嫁不嫁错,关你这臭丫头什事?”这下出手极快,阿朱待要闪避,固已不及,旁人更无法救援。拍声轻响过去,阿朱雪白粉嫩面颊上登时出现五道青紫指印。
赵钱孙哈哈笑道:“教训教训你这臭丫头,谁教你这般多嘴多舌!”
阿朱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动,正大欲哭未哭之间,谭公抢近身去,从怀中又取出那只小小白玉盒子,打开盒盖,右手手指在盒中沾些油膏,手臂长,在阿朱脸上划几划,已在她伤处薄薄敷层。谭婆打她巴掌,手法已是极快,但终究不过出掌收掌。谭公这敷药上脸,手续却甚是繁复细致,居然做得和谭婆般快捷,使阿朱不及转念避让,油膏已然上脸。她愕之际,只觉本来热辣辣、胀鼓鼓脸颊之上,忽然间清凉舒适,同时左手中多件小小物事。她举掌看,见是只晶莹润滑白玉盒子,知是谭公所赠,乃是灵验无比治伤妙药,不由得破涕为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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