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,路过曼陀山庄。家公子出门去,此事与家公子确绝无干系。”舱中女子冷笑道:“哼,花言巧语。别这快就走,跟来。”阿朱、阿碧齐声应道:“是。”划着小船跟在快船之后。其时离曼陀山庄不远,片刻间两船先后靠岸。
只听得环佩叮咚,快船中对对走出许多青衣女子,都是婢女打扮,手中各执长剑,霎时间白刃如霜,剑光映照花气,直出来九对女子。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,执剑腰间,斜向上指,齐站定后,船中走出个女子。
段誉见那女子形貌,忍不住“啊”声惊噫,张口结舌,便如身在梦境,原来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,衣服装饰,竟似极大理无量山山洞中玉像。不过这女子是个中年美妇,四十岁不到年纪,洞中玉像却是个十八九岁少女。段誉惊之下,再看那美妇相貌时,见她比之洞中玉像,眉目口鼻均无这等美艳无伦,年纪固然不同,脸上也颇有风霜岁月痕迹,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。阿朱和阿碧见他向王夫人目不转睛呆看,实在无礼之极,心中都连珠价叫苦,连打手势,叫他别看,可是段誉双眼睛就盯住在王夫人脸上。
那女子向他斜睨眼,冷冷道:“此人如此无礼,待会先斩去他双足,再挖眼睛,割舌头。”个婢女躬身应道:“是!”
段誉心中沉:“真将杀,那也不过如此。但要斩双足,挖眼睛,割舌头,弄得死不死、活不活,这罪可受得大。”他直到此时,心中才真有恐惧之意,回头向阿朱、阿碧望眼,只见她二人脸如死灰,呆若木鸡。
王夫人上岸后,舱中又走出两个青衣婢女,手中各持条铁炼,从舱中拖出两个男人来。两人都是双手给反绑,垂头丧气。人面目清秀,似是富贵子弟,另个段誉竟然认得,是无量剑派中名弟子,记得他名字叫作唐光雄。段誉大奇:“此人本来在大理啊,怎地给王夫人擒到江南来?”
只听王夫人向唐光雄道:“你明明是大理人,怎地抵赖不认?”唐光雄道:“是云南人,家乡在大宋境内,不属大理国。”王夫人道:“你家乡距大理国多远?”唐光雄道:“四百多里。”王夫人道:“不到五百里,也就算是大理国人。去活埋在曼陀花下,当作肥料。”唐光雄大叫:“到底犯什事?你给说个明白,否则死不瞑目。”王夫人冷笑道:“只要是大理国人,或者是姓段,撞到便得活埋。你到苏州来干什?既然来到苏州,怎地还是满嘴大理口音,在酒楼上大声嚷嚷?你虽非大理国人,但与大理国邻近,那就般办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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