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?”
又想:“在曼陀山庄多耽些时候,总有机缘能见到那位身穿藕色衫子姑娘面,这叫做‘段誉种花,焉知非福!’”
想到祸福,便拔把草,心下默祷:“且看几时能见到那位姑娘面。”将这把草右手交左手,左手交右手卜算,卜之下,得个艮上艮下“艮”卦,心道:“‘艮其背,不获其身,行其庭,不见其人。无咎。’这卦可灵得很哪,虽然不见,终究无咎。”
再卜次,得个兑上坎下“困”卦,暗暗叫苦:“‘困于株木,入于幽谷,三岁不觌。’三年都见不到,真乃困之极矣。”转念又想:“三年见不到,第四年便见到。来日方长,何困之有?”
占卜不利,不敢再卜,口中哼着小曲,负锄头,信步而行,心道:“王夫人叫种活那四盆白茶。这四盆花确是名种,须得找个十分优雅处所种起来,方得相衬。”面走,面打量四下景物,突然之间,哈哈哈大声笑出来,心道:“王夫人对茶茶窍不通,偏偏要在这里种茶花,居然又称这庄子为曼陀山庄,却全不知茶花喜阴不喜阳,种在阳光烈照之处,纵然不死,也难盛放,再大大施上浓肥,什名种都给她坑死,可惜,可惜!好笑,好笑!”
他避开阳光,只往树荫深处行去,转过座小山,只听得溪水淙淙,左首排绿竹,四下里甚是幽静。该地在山丘之阴,日光照射不到,王夫人只道不宜种花,因此上株茶花也无。段誉大喜,说道:“这里最妙不过。”
回到原地,将四盆白茶逐搬到绿竹丛旁,打碎瓷盆,连着盆泥起移植在地。他虽从未亲手种过,但自来看得多,依样葫芦,居然做得极是妥贴。不到半个时辰,四株白茶已种在绿竹之畔,左首株“抓破美人脸”,右首是“红妆素裹”和“满月”,那株“眼儿媚”则斜斜种在小溪旁块大石之后,自言自语:“此所谓‘千呼万唤始出来,犹抱琵琶半遮面’也,要在掩掩映映之中,才增姿媚。”历来将花比作美人,莳花之道,也如装扮美人般。段誉出身皇家,幼诗诗书,于这等功夫自然是高人等。
他伸手溪中,洗净双手泥污,架起脚坐在大石上,对那株“眼儿媚”正面瞧瞧,侧面望望,心下正自得意,忽听得脚步细碎,有两个女子走过来。只听得人说道:“这里最是幽静,没人来……”
语音入耳,段誉心头怦跳,分明是日间所见那身穿藕色纱衫少女所说。段誉屏气凝息,半点声音也不敢出,心想:“她说过不见不相干男子,段誉自是个不相干男子。只要听她说几句话,听几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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