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直削下去,相距不过数寸,只要慢得顷刻,就算脑袋幸而不致分为二,至少鼻子也得削支。古笃诚背上冷汗直流,看清楚忽施暗袭是个面貌俊秀中年女子,正是‘无恶不作’叶二娘。她这薄刀作长方形,薄薄片,四周全是锋利无比,她抓着短短刀柄,略如挥舞,便卷成圈圆光。古笃诚起初这惊着实厉害,略定神,大喝声,挥起板斧,便往她薄刀上砍去。叶二娘薄刀不住旋转,不敢和板斧这等沉重兵刃相碰。古笃诚使出七十二路乱披风斧法,双斧直上直下砍将过去。叶二娘阴阳怪气,说几句调和侃言语。朱丹臣见她好整以暇,刀法却诡异莫测,生怕时候长,古笃诚抵敌不住,当即挺判官双笔上前夹击。
其时巴天石子和云中鹤二人兀自在大兜圈子,两人轻功相若,均知非时三刻能分胜几,这时所较量者已是内力高下。巴天石奔这百余个圈子,已知云中鹤下盘功夫飘逸有余,沉凝不中,不如自己弹跃之际行有余力,只消陡然停住,击他三掌,他势必抵受不住。但巴天石心要在轻功上考较他下去,不愿意以拳脚步功夫取胜,是以仍是股劲儿奔跑。
忽听得人粗声骂道:“妈巴羔子,吵得老子睡不着觉,是那儿来兔崽子?”只见南海鳄神手持鳄嘴剪,跳跳跃近。
傅思归喝道:“是你师父爹爹来啦!”南海鳄神喝道:“什师父爹爹?”傅思归指着段正淳道:“镇南王是段公子爹爹,段公子是你师父,你想赖?”南海鳄神虽然恶事多为,却有椿好处,说过话向来作数,闻此言,气得脸色焦黄,可不公然否认,喝道:“拜会师父,跟你龟儿子有什相干?”傅思归笑道:“又不是你儿子,为什叫龟儿子?”
南海鳄神怔,想半天,才知他是绕着弯儿骂自己为乌龟,想通此点,哇哇大叫,鳄嘴剪拍拍拍向他夹去。此人头脑迟钝,武功可着实得,鳄嘴剪中口森森白牙,便如狼牙棒上尖刺相似。傅思归根熟铜棍接得三招,便觉双臂酸麻。褚万里长杆扬,杆上连着钢丝软鞭荡出,向南海鳄神脸上抽去,南海鳄神掏出鳄尾鞭挡开。
保定帝眼看战局,己方各人均无危险,对高升泰道:“你在这儿掠阵。”
高升泰道:“是!”负手站在旁。
保定帝走进屋中,叫道:“誉儿,你在这里?”不听有人回答。他推开左边厢房门,又叫道:“誉儿,誉儿!”只见个十五六岁小从门背后转出来,脸色惊慌,问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保定帝道:“段公子在那里?”那少女道:“你找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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