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傍晚,保定帝换便装,独自出宫……他将大帽压住眉檐,遮住面目。路上只见众百姓拍手讴歌,青年男女,载歌载舞。当时中原人士视大理国为蛮夷之地,礼仪与中土大不相同,大街上青年男女携手同行,调情嬉笑,旁若无人,谁也不以为怪。保定帝心下暗祝:“但愿大理众百姓世世代代,皆能如此欢乐。”
他出城后快步前行,行得二十余里后上山,越走越荒僻,转过四个山坳,来到座小小古庙前,庙门上写着
法子能让誉儿归来?”
段正淳道:“大哥,自来只有君父有难,为臣子才当舍身以赴。誉儿虽为大哥所爱,怎能为他而甘舍大位?否则誉儿纵然脱险,却也成大理国罪人。”
保定帝站起身来,左手摸着颏下长须,右手两指在额上轻轻弹击,在书房中缓缓而行。众人无知他每逢有大事难决,便如此出神思索,谁也不敢作声扰他思路。保定帝踱来踱去,过得良久,说道:“这延庆太子手段毒辣,给誉儿所服‘阴阳和合散’药性甚是厉害,常人极难抵挡。只怕……只怕他这时已为药性所迷,也未可知。唉声,这是旁人以*计摆布,须怪誉儿不得。”
段正淳低下头,羞愧无地,心想归根结底,都是因自己风流成性起祸。
保定帝走回去坐入椅中,说道:“巴司空,傅下旨意,命翰林院草制,册封弟正淳为皇太弟。”
段正淳吃惊,忙跪下道:“大哥春秋正盛,功德在民,皇天必定保佑,子孙绵绵。这皇太弟事尽可缓议。”
保定帝伸手扶起,说道:“你兄弟体,这大理国江山原是你兄弟同掌,别说并无子祠,就是有子有孙,也要传位于你。淳弟,立你为祠,此心早决,通国皆知。今日早定名份,也好令延庆太子息此念。”
段正淳数次推辞,均不获准,只得叩首谢恩。高升泰等上前道贺。保定帝并无子息,皇位日后势必传于段正淳,原是意料中事,谁也不以为奇。
保定帝道:“大家去歇歇吧。延庆太子之事,只可千知华司徒、范司马两人,此外不可泄露。”众人齐声答应,躬身告别。巴天石当下出去向翰林院宣诏。
保定帝用过御膳,小睡片刻,醒来时隐隐听得宫外鼓乐声喧,爆竹连天。内监进来服侍更衣,禀道:“陛下册封镇南王为皇太弟,众百姓欢呼庆祝,甚是热闹。”大理国近年来兵革不兴,朝政清明,庶民安居乐业,众百姓皇帝及镇南善阐侯等当国君臣都是十分爱戴。保定帝道:“传旨意,明日大放花灯,大理城金吾不禁,犒赏三军,以酒肉赏赐耆老孤儿。”这道旨意传将下去,大理全城百姓更是欢忭如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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