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东边屋顶上拍拍拍三声击掌,西边屋顶也有人击掌相应。跟着高升泰和褚万里声音同时叫起来:“有!众各守原位,不得妄动。”
秦红棉喝道:“婉儿,你还不出来?”
木婉清应道:“是!”飞身跃进出窗外,扑在这慈母兼为恩师怀中。
段正淳道:“红棉,你真就此舍而去吗?”说得甚是凄苦。
淳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因为段誉是你亲哥哥!”
木婉清对眼睛睁得大大地,几乎不信自己耳朵,颤声道:“什……什?你说段郎是哥哥?”段正淳道:“婉儿,你知道你师父是你什人?她是你亲娘。……是你爹爹。”
木婉清又是惊恐,又是愤怒,脸上已无半分血色,顿足叫道:“不信!不信!……不信!”
突然间窗外幽幽声长叹,个女子声音说道:“婉儿,咱们回家去吧!”木婉清蓦地回过身来,叫道:“师父!”窗子呀声开,窗外站着个中年女子,尖尖脸蛋,双眉修长,相貌甚美,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,三分凶狠。
段正淳见到昔日秦红棉突然现身,又是惊诧,又是喜欢,叫道:“红棉,红棉,这几年来,……想得你好苦。”
秦红棉叫道:“婉儿出来!这等负心薄幸之人家里,片刻也停留不得。”
木婉清见师父和段正淳神情,心底更是凉,道:“师父,他……他骗,说你是妈妈,说他是……是爹爹。”秦红棉道:“你妈早已死,你爹爹也死。”
段正淳抢到窗口,柔声道:“红棉,你进来,让多瞧你会儿。你从此别走,咱俩永远厮守在块。”秦红棉眼光突然明亮,喜道:“你说咱俩永远厮守在块,这话可是真?”段正淳道:“当真!红棉,没天不在想念你。”秦红棉道:“你舍得刀白凤?”段正淳踌躇不答,脸上露出为难神色。秦红棉道:“你要是可怜咱俩这,那你跟就走,永远不许再想起刀白凤,永远不许再回来。”
木婉清听着他二人对答,颗心不住向下沉,向下沉,双眼泪水盈眶,望出来师父和段正淳面目都是模糊片。她知道眼前这两人确是自己亲生父母,硬要不信,也是不成。这几日来情深爱重、魂牵梦萦段郎,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哥哥,什鸳鸯比翼,白头偕老心愿,霎时间化为云烟。
只听段正淳柔声道:“只不过是大理国镇南王,总揽文武机要,天也离不开……”秦红棉厉声道:“十八年前你这说,十八年后今天,你仍是这说。段正淳啊段正淳,你这负心薄幸汉子,……好恨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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