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崖边徘徊彷徨,肚中又隐隐痛将起来,突然想到:“啊哟,不好,胡涂透顶,怎地忘?在那山洞之中,早已拜神仙姊姊为师,已算是‘逍遥派’门徒。‘逍遥派’弟子
”
褚万里挥铁杆,软索上卷着长剑托地飞出,倒转剑柄,向左子穆飞去。左子穆伸手挽住,满脸羞惭,无言可说。褚万里转向木婉清,问道:“到底段公子怎样?是真为云中鹤所害?”
木婉清心想:“这些人看来都是段郎,还是跟他们说实话,好齐去那边山崖上仔细寻访。”正待开言,忽听得半山里有人气急败坏大叫:“木姑娘……木姑娘……你还在这儿?南海鳄神,来,你千万别害木姑娘!拜不拜师父,咱们慢慢商量……木姑娘,木姑娘,你没事吧?”
宽袍客等听,齐声欢呼:“是公子爷!”
木婉清苦等他七日七夜,早已心力交瘁,此刻居然听到他声音,惊喜之下,只觉眼前黑,便即晕过去。
昏迷之中,耳边只听有人低呼:“木姑娘,木姑娘,你,你快醒来!”她神智渐复,觉得自己躺在人怀中,被人抱着肩背,便欲跳将起来,但随即想到:“是段郎来。”心中又是甜蜜,又是酸苦,缓缓睁开眼来,眼前双眼睛清净如秋水,却不是段誉是谁?只听他喜道:“啊,你终于醒转。”木婉清泪水滚滚而下,反手掌,重重打他个耳光,身子却仍躺在他怀里,时无力挣扎跃起。
段誉抚着自己脸颊,笑道:“你动不动便打人,真够横蛮!”问道:“南海鳄神呢?他不在这里等?”木婉清道:“人家已等你七日七夜,还不够?他走啦。”段誉登时神采焕发,喜道:“妙极,妙极!正好生担心。他若硬要逼拜他为师,可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木婉清道:“你既不愿做他徒儿,又到这儿来干?”段誉道:“咦!你落在他手中,若不来,他定要难为你,那怎得?”木婉清心头甜,道:“哼!你这人良心坏极,这七天七晚之中,你又不来寻?”
段誉叹口气,道:“直为人所制,动弹不得,日夜牵挂着你,真是焦急死。得脱身,立即赶来。”
那日南海鳄神掳木婉清而去,段誉独处高崖,焦急万状:“若不赶去求这恶人收为徒,木姑娘性命难保。可是要拜这恶人为师,学那喀喇声、扭断脖子本事,终究是干不得。他教这套功夫之时,多半还要找些人来让试练,试个又个,那可糟糕之极。好在这恶人虽然凶恶之至,倒也讲理,怎地跟他辩驳场,叫他既放木姑娘,又不必收为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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