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喝道:“贼贱人,站住!”黑暗中刀光闪动,柄单刀劈将过来。但黑马奔得极快,这刀砍落时,黑马已纵出丈许之外。段誉回头看去只见两条大汉持单刀、持花枪,迈开大步急急赶来。两人破口大骂:“贼贱人!女扮男装,便瞒得过老爷?”幌眼间,黑马已将二人抛得老远。两条大汉虽快步急追,片刻间连叫喊声也听不见。
段誉寻思:“这两个莽夫怎地骂‘贼贱人’,说什女扮男装?是,他们要找这黑玫瑰主人晦气,认马不认人,真是莽撞。”又驰出里许,突然想起:“啊哟,不好!幸赖马快,逃脱这二人伏击。瞧这两条大汉似乎武功得,倘若借马小姐不知此事,毫没提防走将出来,难免要遭暗算。非得回去报讯不可!”当即勒马停步,说道:“黑玫瑰,有人要暗害你家小姐,咱们须得回去告知,请她小心,不可离家外出。”
当下掉转马头,又从原路回去,将到那大汉先前伏击之处,催马道:“快跑,快跑!”黑玫瑰似解人意,在这两声‘快跑’催促之下,果然奔驰更快。但那两条大汉却已不知去向。段誉更加急:“倘若他二人到庄中去袭击那位小姐,岂不糟糕?”他不住吆喝‘快跑’,黑玫瑰四蹄犹如离地般,疾驰而归。
将到屋前,忽地两条杆棒贴地挥来,直击马蹄。黑玫瑰不等段誉应变,自行纵跃而过,后腿飞出,砰声,将名持杆棒汉子踢得直掼出去。
黑玫瑰窜便到门前,黑暗中四五人同时长身而起,伸手来扣黑玫瑰辔头。段誉只觉右臂上紧,已给人扯下马来。有人喝道:“小子,你干什来啦?瞎闯什?”
段誉暗暗叫苦:“糟糕之极,屋子都让人围住,不知主人是否已遭毒手。”但觉右臂给人紧紧握住,犹如套在个铁箍中相似,半身酸麻,便道:“来找此间主人,你这横蛮干什?”另个苍老声音道:“这小子骑那贱人黑马,定是那贱人相好,且放他进去,咱们斩草除根,网打尽。”
段誉心中七上八下,惊惶不定:“这叫做自投罗网。事已如此,只有进去再说。”只觉握住他手臂那人松开手,便整整衣冠,挺身进门。
穿过个院子,石道两旁种满玫瑰,香气馥郁,石道曲曲折折穿过个月洞门,段誉顺着石道走去,但见两旁这边个、那边个,都布满人。忽听得高处有人轻声咳嗽,他抬起头来,只见墙头上也站着七八人,手中兵刃上寒光在黑夜中闪闪。他暗暗心惊:“庄子里未必有多少人,怎地却来这许多敌人,难道真要赶尽杀绝?”但见这些人在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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