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扑通、扑通跳动之声,斜眼偷看那裸女身子时,只见有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,横至颈下,斜行而至右乳。他看到画中裸女椒乳坟起,心中大动,急忙闭眼,过良久才睁眼再看,见绿线通至腋下,延至右臂,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。他越看越宽心,心想看看神仙姊姊手臂,手指是不打紧,但藕臂葱指,毕竟也不能不为之心动。
另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,经肚腹不住向下,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。段誉对这条绿线不敢多看,凝目看手臂上那条绿线时,见线旁以细字注满“云门”、“中府”、“天府”、“侠白”、“尺泽”、“孔最”、“列缺”、“经渠”、“大渊”、“鱼际”等字样,至拇指“少商”而止。他平时常听爹爹与妈妈谈论武功,虽不留意,但听得多,知道“云门”、“中府”等等都是人身穴道名称。
当下将帛卷又展开少些,见下面字是:“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有。北冥大水,非由自生。语云:百川汇海,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。汪洋巨浸,端在积聚。此‘手太阴肺经’为北冥神功之第课。”下面写是这门功夫详细练法。
最后写道:“世人练功,皆自云门而至少商,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,自少商而至云门,拇指与人相接,彼之内力即入身,贮于云门等诸穴。然敌之内力若胜于,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,凶险莫甚,慎之,慎之。本派旁支,未窥要道,惟能消敌内力,不能引而为用,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,,bao殄珍物,殊可哂也。”
段誉长叹声,隐隐觉得这门功夫颇不光明,引人之内力而为己有,岂不是如同偷盗旁人财物般?随即转念又想:“神仙姊姊这个比喻说得甚好,百川汇海,是百川自行流入大海,并不是大海去强抢百川之水。说神仙姊姊去偷盗别人财物,真是胡说八道。该打,该打!”
提起手来,在自己脸颊上各击掌,左颊打得颇重,甚是疼痛,再打到右颊上那掌自然而然放轻些,心道:“坏人恶人来冒犯神仙姊姊,神仙姊姊才引他们内力而为己用,那只是除去坏人恶人为祸之力,犹似抢下屠夫手中屠刀,又不是杀屠夫。似神仙姊姊这样人物,又怎会做丝毫坏事?”
再展帛卷,长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画像,或立或卧,或现前胸,或见后背,人像面容都是般,但或喜或愁,或含情凝眸,或轻嗔薄怒,神情各异。共有三十六幅图像,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,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。帛卷尽处题着“凌波微步”四字,其后绘是无数足印,注明“妇妹”、“无妄”等等字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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