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太平。哪知道万岁爷听信
*人
谗言。说甚
‘十八孩儿主神器’那句话，是
李某人要做皇帝。刚才万岁爷下旨意，赐李某人死，哈哈，这件事真不知从何说起？”众将站起身来，纷纷道：“这是*人假传圣旨。万岁爷素来信任将军。将军不必理会。咱们齐去西安城里，面见万岁爷分辩是非便。”各人神色愤慨，有说李将军立下大功，对皇上忠心耿耿，哪有造反之理；有说本军纪律严明，爱民如子，引起友军嫉忌；更有说万岁爷若是不听分辩，大伙儿带队去自己干自己，反正现下闯军胡作非为，大失民心，跟着万岁爷也没甚好结果。
李岩取出
张黄纸来，微笑道：“这是万岁爷亲笔，写着：‘制将军李岩造反，要自立为帝，大逆不道。着即正法，速速不误。’这不是旁人假传圣旨，就算见万岁爷，也分辩不出。”众将奋臂大呼：“愿随将军，决死战！”名将官说道：“万岁爷已派左营、前营、后营，把咱们三面围住，那不是要杀李将军人，是要杀咱们全军。”众将叫道：“万岁逼咱们造反，那就真反罢！”
李岩叫道：“大家坐下，自有主张，万岁爷待不薄，‘造反’二字，万万不可提起。来，喝酒！”众将素知他足智多谋，见他如此镇定，料想必有奇策应变，于是逐坐下，交头接耳，低声议论。李岩斟杯酒，笑道：“人生数十年，宛如春梦场。”将酒干而尽，左手拍桌，忽然大声唱起歌来：“早早开门拜闯王，管教大小都欢悦，管教大小都……”那正是他当年所作歌谣，流传天下，大助李自成取得民心归顺。只听他唱到那“都”字时，突然无声，身子缓缓俯在桌上，再也不动。红娘子和袁承志吃惊，忙去相扶，却见李岩已然气绝。原来他左手暗藏匕首，已刀刺在自己心窝之中。红娘子笑道：“好，好！”拔出腰刀，自刎而死。袁承志近在身旁，若要阻拦，原可救得，只是他悲痛交集，时自己也想死之，竟无相救之意。霎时之间，耳边似乎响起当日在北京城中与李岩同听到那老盲人歌声：“今日缕英魂，昨日万里长城……”众将见主帅夫妇齐死，营中登时大乱，须臾之间，数万官兵散得干干净净。袁承志心中悲痛，意兴萧索。这日张朝唐和他谈起渤泥国民风淳朴，安静太平，说道：“中原大乱，公子心绪不佳，何不到渤泥国去散散心？”袁承志心想寄人篱下，也无意趣，忽然想起那西洋军官所赠张海岛图，于是取出来，询问此是何地。张朝唐道：“那是在渤泥国左近座大岛屿，眼下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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