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红娘子气忿忿
道：“咱们军队
进
北京，军纪大坏，只顾得掳劫财物，强抢民女。比之明朝，又好得甚
？”崔秋山摇头道：“闯王怎不管管，也真奇怪。”红娘子冷笑道：“他自己便抢吴三桂爱妾陈圆圆，上梁不正下梁歪，又怎管得部下？吴三桂本来已经投降，大事已定，听得爱妾给闯王抢去，这才怒而勾引鞑子兵入关。鞑子兵和吴三桂联军打进来。闯王带兵出去交锋，两军在片石大战。
军比敌兵多好几倍，可是大家记挂着抢来财宝妇女，不肯拚命，这仗若是不输，那真是没天理。”
行不多时，只见路旁有个老妇人在放声痛哭，身旁有四具尸首，男女，还有两个小孩，身上伤口中兀自流血不止，显是被杀不久。只听那老妇哭叫：“李公子，你这大骗子，你说甚‘早早开门拜闯王，管教大小都欢悦’，们家开门拜闯王，闯王手下土匪贼强盗，却来强*媳妇，杀儿子孙儿！家大小都在这里，李公子，你来瞧瞧，是不是大小都欢悦啊！拜六十年菩萨。观音菩萨，你保佑老太婆好得很啊！观音菩萨，你不肯保佑人，你跟闯王土匪贼强盗是伙！”袁承志等不忍多听，料想前面大路上惨事尚多，当下绕小道而行。
赶会路，眼见离渭南已经不远，忽听得兵刃撞击，有人交锋。众人拍马上前，只见二十余名闯军围住三人砍杀。三人中只有人会武，左支右绌，甚是狼狈。众闯军大叫：“杀*细啊，*细身上金银甚多，哪个先立功，多分份。”崔希敏怒道：“甚多分份？这不是强盗恶贼？”疾冲而前，拔刀向闯军砍去。哑巴、洪胜海、崔秋山三人跟着上前，将二十余名闯军都赶开。只见三人都已带伤，那会武投刀于地，躬身拜谢，突然向崔秋山凝视片刻，说道：“尊驾可是姓崔？”崔秋山道：“正是。尊兄高姓，不知如何识得在下？”那人道：“小人杨鹏举，这位是张朝唐张公子。十多年前，们三人曾在广东圣峰嶂祭奠袁督师，曾见崔大侠大献身手，擒获*细。虽然事隔多年，但崔大侠拳法掌法，小人看之后，牢牢不忘。”崔秋山喜道：“原来是‘山宗’朋友，你们快来见过袁公子吧。”张朝唐和杨鹏举上前拜见袁承志，说起自己并非袁督师旧部，只是曾随孙仲寿、应松等人上过圣峰嶂。袁承志道：“啊，是。那日张公子为先父写过篇祭文。‘黄龙未捣，武穆蒙冤；汉祚待复，诸葛星殒’，这十六字赞语，先父九泉之下，也感光宠。”张朝唐想不到自己当日情急之下所写这十六个字，袁承志居然还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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