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感激……”神情腼腆,声音越说越低:“你既然见到画你肖像,……心事……你……你自然也明白……”说到最后这句时,声细如蚊,已几不可闻。袁承志心想:“糟糕,她画肖像,看来对生爱慕之意,这时更误会入宫来是瞧她,这可得分说明白。”只听她又道:“自从那日在山东道上见面,你阻挡褚红柳,令他不能伤,就常常念着你恩德……你瞧这肖像画得还像?”袁承志点头道:“殿下,进宫来是……”阿九拦住他话头,柔声道:“你别叫殿下,也不叫你袁相公。你初次识得时,是阿九,那永远就是阿九。听青姊姊叫你大哥,心里常想,哪天也能叫你大哥,那才好呢。生下来,钦天监正给算命,说要是在皇宫里娇生惯养,必定夭折,因此父皇才许到外面乱闯。”
袁承志道:“怪不得你跟着程老夫子学功夫,又随着他在江湖上行走。”阿九道:“在外面见识多,知道老百姓实在苦得很。虽常把宫里金银拿出去施舍,又哪里救得这许多。”袁承志听她体念民间疾苦,说道:“那你该劝劝皇上,请他多行仁政。老百姓衣暖食足,天下自然太平。”阿九叹道:“父皇肯听人家话,早就好啦。他就是给*臣蒙蔽,还自以为是。他老是说文武百官不肯出力,流寇杀得太少。跟他说:流寇就是百姓,只要有饭吃,日子过得下去,流寇就变成好百姓,否则好百姓也给逼成流寇。说:‘父皇,你总不能把天下百姓尽数杀!’他听这说,登时大发脾气,说:‘人人都反,连亲生也反!’便不敢再说,唉!”袁承志道:“你见得事多,见识反比皇上明白……”寻思:“要不要把曹化淳*谋对她说?”
阿九忽问:“程老夫子说过事?”袁承志道:“没有,他说曾立过重誓,不能泄漏你身世。当时只道牵连到江湖上恩怨隐秘,说甚也想不到你竟是公主。”阿九道:“程师父本是父皇侍卫。小时候贪玩,曾跟他学武。他不知怎犯罪,父皇叫人绑要杀,半夜里悄悄去放他。后来出宫打猎,又跟他相遇,那时他已做青竹帮帮主。”袁承志点点头,心想:“那日程老夫子说他行刺皇帝被擒,得人相救。原来是她救。”阿九问道:“不知他怎又跟五毒教人结仇?”袁承志正想说:“五毒教想害你爹爹,必是探知程老夫子跟你渊源,怕他坏大事,因此要先除他。”猛抬头见红烛短大截,心想时机急迫,怎地跟她说这许多话,忙站起身来,说道:“别话,明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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