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袁承志叫道：“快将
杀
，不用你假惺惺。”
皇太极叹道：“你爹爹袁公，是很佩服
。可惜崇祯皇帝不明是非，杀害忠良。当年你爹爹跟曾有和议，明清两国罢兵休民，永为世好。只可惜和议不成，崇祯反而说这是你爹爹大罪，听到后很是痛心。崇祯杀你爹爹，你可知是哪两条罪名？”袁承志默然。他早知崇祯杀他爹爹，有两条罪名，
是与清酋议和，勾结外敌，二是擅杀皮岛总兵毛文龙。孙仲寿、应松等说得明白，当日袁督师和皇太极议和，只是时权宜之计，清兵势大，明兵力所不敌，只有练成精兵之后，方有破敌把握，议和是为练兵与完缮城守。至于毛文龙贪赃跋扈，劫掠百姓，不杀他无以整肃军纪。
皇太极道：“你爹爹是崇祯害死，却是你爹爹。你怎地不分好歹，不去杀崇祯，却来向行刺？”袁承志道：“爹爹是你敌人，怎会是你朋友？你使下反间计，骗信崇祯，害死爹爹。崇祯要杀，你也要杀。”皇太极摇摇头，道：“你年轻不懂事，甚
也不明白。”转头向范文程道：“范先生，你开导开导他。”袁承志大声道：“你想要学洪承畴？哼，袁督师儿子，会投降满清吗？”
这时崇政殿外已聚集不少文武*员，都是听说有犯驾、夤夜赶来护驾。皇太极道：“祖大寿在这里吗？”阶下名武将道：“臣在！”走到殿上，跪下磕头。袁承志心中凛，祖大寿是父亲当年麾下第大将，父亲被崇祯下旨擒拿时，他心中不服，带兵反出，后来父亲在狱中修书相劝，他才重受崇祯令旨。他与清兵血战前后数十场，但崇祯对他疑忌，每次都不予增援，致在大凌河为皇太极重重围困，不得已而投降；此后降又反，在锦州数场血战，后援不继，被擒又降。心想：“他对爹爹虽然不错，但投降鞑子总是大大不该。”忍不住高声斥道：“祖大寿，你这无耻汉*！”祖大寿站起身来，转头瞧着他。袁承志见他剃额前头发，拖根辫子，头发已然花白，容色憔悴，全无统兵大将半分英气，喝道：“祖大寿，你还有脸见吗？你死之后，有脸去见爹爹吗？”祖大寿在阶下时已听到皇太极和袁承志对答后半截话，突然眼泪从双颊上流下来，颤声道：“袁公子，你……你长得这大，你……你三岁时候，……抱过你。”袁承志怒道：“呸，给你这汉*抱过，算倒霉。”祖大寿全身颤，张开双臂，踏上两步，似乎又想去抱他，但终于停步，张嘴要待说话，声音却哑，只“啊，啊，啊”几声。皇太极道：“祖大寿，这姓袁交由你带去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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